而被骗的话,她一般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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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乍坐好,就感觉到商流沙审视的目光笼罩他全身。
乔樾重新锁死车门车窗,交代:“那座房子多年没有人住过,我们大概只能自食其力寻找路线。”
商流沙“噢”了一声,继续看他。
乔樾于是继续:“刚刚那个女人是问路。”
商流沙“嗯”了一声,继续看他。
乔樾解释:“她大概四十五岁。”
商流沙瞪他,好一个睁眼说瞎话。她过去是挺了解乔樾的,最近这几天越发开眼,不太了解了。
乔樾没心虚,他只是想表达什么都不可能发生,至于用到的词汇和方式,他没多想。
他在意的是结果。
“这人跟我有关系?”商流沙笑,这一次说的终于不再是一个字,“我看起来很关心这位女同胞的个人信息?”
乔樾岿然不动,语气轻快:“我挺想跟你解释的,忍不住,你配合下听听吧。”
商流沙:“……”
乔樾又将适才从她那里掳走的围巾摘下来,放到她手边,而后又说:“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不会因为一个路人甲动摇,放心。”
商流沙:“……”
乔樾哪只眼睛看出她不放心?
后座的费因格:“……”
乔哥这表白技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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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重新挂档起步,靠他的判断选择绕道一旁的一条岔路。
他几句话商流沙和费因格消化不良。
隔了两分钟,商流沙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我记得当年你在班里人气挺高的,今天的聚会不去,对得起大家吗?”
乔樾似乎思考了一下:“事出有因,大家都能理解。”
商流沙笑,诓乔樾:“言雾你熟吧?你出去这几分钟,他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乔樾神色如常,问:“聊什么?”
商流沙反问:“你猜呢?”
安全起见,乔樾踩了下刹车减了下速:“是下周六聚,我那天忘了多加一个定语。”
“确定吗?”商流沙追问。
乔樾没乱阵脚:“可能言雾最近忙,顾不上组织,班副还没来记得及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
“没了?”
乔樾“嗯”了一声:“就这些。”
商流沙也没急:“我现在告诉你件事儿,言雾没联系过我,我骗你呢乔樾。交换下,你骗我什么?”
她眼睛里都是“呵呵”两个字:“下周六?”
乔樾眼角余光瞄到商流沙拿起车前挡风玻璃后他搁置的一本硬皮书。
他打了下方向盘靠边,踩刹车。
商流沙书还没敲在他身上,乔樾已经踩下刹车,及时出手攥住她才举起的手臂。
她手里还没打到乔樾的硬皮书掉落。
乔樾对后排的费因格说:“小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商流沙动了下手腕:“反应速度变快了啊乔樾。”
乔樾没客气:“你训练的好。”
他笑,眉眼弯的弧度恰到好处,就像商流沙此生见过的许许多多的拱桥。小桥流水,是她很熟悉,能让她静下心来欣赏的那种景色。
乔樾说:“流沙,商量件事。”
商流沙等他说完:“说。”
乔樾敛了笑,眼眸黑成陈年的墨。
他话说得很慢,人却突然靠近,向她倾身而来:“下次看我不顺眼,别打。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