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摇头:“这地方虽然小,但是我见识过你跑百米的速度。我松了,万一你跑,我不见得追得上。”
“我一把年纪,酝酿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说一说你和我的事情,不说完,怎么甘心。”
商流沙还是那句话:“松手。”
乔樾攥得更紧:“对不起。”
这句道歉没头没尾。
商流沙明白指的不是而今他将她束缚在这房间的门边。
可她没想到,乔樾接下来说的是——
“原谅我吗?原谅我这么多年,都不敢开口对你说——我喜欢你。”
不过相隔几分钟,他说了两个对不起。
商流沙定了三秒。
该高兴吗?
如果这是十一年前,是的。
她的手微移,乔樾攥住她的力道微松,她反扣住乔樾的手,一点点的蹭,摸着他的手背。
很酥,很麻。
乔樾后背绷紧,脊线僵硬。
商流沙手心的温度一点点踱到他的手背。
而后她挣脱开被乔樾困住的另一只手,没说什么,从下掀开他的薄衫,一点点,没遇到什么阻碍反而被配合着将其脱掉,只有最后一条衣袖,尚留在他和她相执的手臂上。
而后,她拽着乔樾这只手,将他的身体拉撞向门。
这是费因格听到的第三声响动。
“流沙?”乔樾喉结滚动。
商流沙将自由的那只手的食指搁置在乔樾上唇,微蹭:“嘘,别说话。”
她的手指带着眷恋般离开他的唇,眯起的长眸带些迷离的神色。
乔樾从没见过这样风情却不色/情的她。
他的视线之内,商流沙微踮起脚,忽而将唇凑向了他的脸。
她的舌微卷,他洞开门户。
她舌尖微微深入。
乔樾防线全崩。
可她骤然停下了攻势,忽而收回舌,齿下压,咬上了他的唇。
正是午后意外撞伤的那部分。
她一手摸向门把那里挂的老旧的锁,一边远离他问:“疼吗?”
乔樾将视线聚焦到她脸上,难辨其上的神色。
商流沙猛地拉开门:“好好想想,和如狼似虎一样的我谈感情,你谈得起吗?”
她打开门出去,扯掉乔樾残留在衣袖上的薄衫。
关门,插鞘。
将摸出来那把锁挂上,而后心一狠,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