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奇,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霍行止咳嗽一声,清了下浑浊的嗓子:“重点不是这个……”
他思路卡了一下,后知后觉,他明明没有好奇那两人在不远处在说什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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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此后吃得特别安静。
霍行止沉默。
商流沙沉默。
只乔樾三言两语向他们介绍适才的同仁。
他只提到了对方的姓氏,另外就是同事这层关系。
商流沙和霍行止再不会接触到冷泉,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没再多说他认为是废话的话。
这两人忽然如此沉默,他究其原因,只能想到——他离开这几分钟就又吵了一架?
结束后霍行止将车钥匙扔给乔樾,自行返回医院。
这种类似于逃避的做法,让乔樾更偏向于吵架这种可能。
学校下午无事,乔樾便送商流沙回家。
她坐在副驾驶位,继续安静沉默。
乔樾异常不适应。
车窗外的日光从嶙峋枝桠的缝隙间射过来,些许斑驳。
到了她的乌瓦小院外,乔樾停下车。
几乎在同时,啪嗒一声响,车门被锁死。
想了一路,他才有这般举动。
商流沙视线一侧,敲了下车窗:“开门。”
乔樾没动。
商流沙扯了下唇:“你今天特别有空,所以准备教我怎么从车内破窗而出,让我多学一项生存技能?”
乔樾依旧没动。
商流沙吸了口气:“我在跟你说话呢,乔樾。”
耳边有她的声音,比沉默让人舒适太多。
这是得了一种病?
还是沾上一种毒瘾?
隔了三秒,乔樾才问:“刚刚在餐厅里我们遇到的那个同事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和她去看海洋摄影巡回展。”
“我拒绝?”
意外、突然、奇怪。
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这种事用像问“今天吃了吗”这样的事情来问她?
一时之间,商流沙突然看不分明乔樾眼底的神色。
只这三个字在她耳边回响:我拒绝?我拒绝……
有些躁。
商流沙想要摸一支烟。
乔樾却又问了一遍,让她没得避:“流沙,要不要我拒绝?”
他话音刚落,商流沙搁置在掌心的手机屏幕忽然开始忽闪,铃声大作。
她看了眼手机屏,来电的是送她点映会门票的许惊蛰。
接还是不接?
让乔樾拒绝还是不让他拒绝?
要回答还是不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