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孟天博红着眼道,“不可能,未成事之前你也休先摆脱我。”
“不可理喻,”许若水丢下一句话出去了,她还得去看看小顺子,不知道是否有伤及经骨,虽知孟夫人心狠,可这往死里打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烟儿被留屋里,万一孟天博需要伺候什么的。
小顺子的房间在凝香堂的最后面,说是房间,只是在柴房里摆了张床而已,大夫已经去请了,小顺子正忍着疼痛等待。
“小顺子,你的伤~~~”血已经凝固了,呈现出暗红色,许若水心里很愧疚。
小顺子见许若水过来看他,身子微微侧了过来,即使这样还是扯到伤口,“没,没事,小的皮糙肉厚,经得住打。”
“都怪我没有想周全,害你挨了打。”
“这事儿与大少奶奶无关,大少爷对小的厚恩,小的不过是挨了皮肉之痛,实在是没什么。”
孟天博在短短数些日子就收买了小顺子,可谓是不简单了,他的确没看错,小顺子值得收买,往深一点想,亦是值得信任。
周大夫过来看伤,许若水不便在场,离去之后,忽然又觉得无处可去,回凝香堂要面对孟天博,去春晖院又觉得不是时候。
正徘徊徜徉之时,宝梅却过来说夫人有请。
许若水调整了心绪过去,虽然心里有些犹豫,可面对也逃避不了。
在花厅里,孟夫人的脸一直都是冷冷的,见到许若水时,将手中的佛中“哗啦”砸在了桌上。“晚秋,天博喝醉酒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让人过来说一声?”
“娘的意思儿媳不大明白。”
“那傻子的病还能传染了你,怎么连你也傻了?我买你去伺候天博不是让你整日里吃吃耍耍的,我还让你给我盯紧点他,你居然都给忘记了。”
许若水忽然被责问也是意料之中,晚秋是孟夫人买进来的,孟夫人的交待想当然是不能少了,只可惜许若水没有一丝记得起来,也只能含糊地应道,“儿媳没忘。”
“我怎么瞧忘得一干二净呢,这大少奶奶是当得游刃有余啊。”孟夫人讽刺道。
“儿媳不敢忘记娘的教诲,大少爷喝醉酒的事情儿媳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所以才没有禀告给您。”
“哦?你倒振振有词了,”孟夫人气岔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今后凡是天博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儿媳知道,”这样许若水就得天天跟着孟天博了。
接下去的时日里,孟天博的身边总离不了许若水,孟夫人也日日得到了他的消息,都是些平常的事儿,根本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离安阳侯爷到孟府不过十来天时间了,听说二进门的院子修缮得差不多了,孟天博便决定去那里看看,许若水自然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