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大少爷他没事了,只是他的伤还没有好,请尽量不要刺激他,否则万一奴婢不在身边的话,恐怕他会伤到自己。”胡婆子叮嘱道。
许若水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前后两次因为他前妻的事情引发这头疼病,下次还真是不敢问了。
“那些事情我不想再问了,你好好养身子吧。”许若水明显不想多说话。
“你去问妈妈吧,她些许还记得一些,”孟天博朝胡婆子望去,只见胡婆子点了点头,“大少奶奶想知道些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人不知唱得是哪出,许若水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口问道,“打从我进门开始,几乎无人提及前大少奶奶的事情,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句话说明许若水正视晚秋这个填房的身份。
孟天博定是同胡婆子交代过,只见她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些都是夫人交代过的,谁若是提及前大少奶奶的事儿,便都打发了出去,大少爷身边就奴婢一人照顾,这嘴得把得更牢一些了,奴婢说的,大少奶奶听了后就当左耳进右耳出吧。”
这个许若水不能保证,只是默认不语。
胡婆子不徐不疾地讲述着,许若水认真地听着,深怕漏掉些什么。
从胡婆子的口中得知,孟天博的前妻姓白,名梅兰,也是临城人士,三年前嫁给孟天博做正妻,贤德温婉,胡婆子描述说是个美貌的女子,只是不大爱说话,整日里喜欢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孟夫人招呼,她基本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之时做些绣活。
直到去年中秋节,府中难得一聚,孟老爷便叫了全家人一起摆了中秋宴,那次白梅兰带着孟天博去荷池放花灯,差点摔进池里面去,好在孟天启拉住了她。
有了一次聚会,白梅兰与孟夫人也走得近了,几乎是日日去请安,撇下孟天博不予理会,久而久之,胡婆子心里及其不满,奈何只是个婆子,无处诉说。
许若水这才明白何为胡婆子不喜欢自己与孟夫人如此亲近了。
“今年年初,大少奶奶不知道怎么了,胃口也不大好,神情萎靡,奴婢以为她身子不好,便让她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大少奶奶说她自己知道,奴婢便也不多嘴了,又过了一个月,大少奶奶带着大少爷去夫人那里请安,傍晚的时候奴婢只等到大少爷,并未见到大少奶奶,后来她也一直没有出现过。”胡婆子说的大少奶奶依然是白梅兰。
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白梅兰失踪了。
“怎么可能就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呢?大少爷不是跟着的吗?”许若水疑惑地问道。
“当时爹在春晖院,但是娘不在,丫鬟说娘去二进门的院子里赏梅去了,我便跟着爹玩,她却去了二进门。”孟天博虚弱地说道,“后来我问娘,娘说她出府了,不愿意再伺候我了,说她嫌弃我是个傻子。”
难怪不愿意提及有关白梅兰的一切,原来是被人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