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娇对这合情合理的说辞没有怀疑,也伤感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大嫂既然一个人,以后我便多来陪陪,这日子过得也快些,不会让人烦闷。”
王梦娇如何会不烦闷,还有一个月便到孟天启纳方丽颖了,而她进门的日子却还没有定,现在住在浣纱院里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没有办法也只有厚着脸皮继续住下去,等八月初二到了再做决定。
“表姑娘这么说我觉得甚是有理,你我常来常往,定是有些好处的。”许若水说道,忽然想起之前她送的腰佩,便又问道,“上次表姑娘送我腰佩极美,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梦娇绞着手中的帕子,漆黑的眼珠子有些不定地转着,然后便说道,“说起来大嫂也别见过,那是我那可怜的表妹送我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炕几下,许若水紧握着手,自己怎么可能送最珍惜的东西给她,分明就是她取走了自己的嫁妆,里面多数为爹爹亲手准备的稀罕之物,这人还真是会信口雌黄,她稳了稳心绪,说道,“想不到表姑娘和弟妹的关系这般亲厚,想必她也是个和善之人,可惜我们没有多走动走动。”
多次提及故人,王梦娇很是不舒服,便转了话题,“伊人已逝,便不在言她了,我是她表姐,以后有福气,能与大嫂成为妯娌的话,岂不是一样。”
这才是她过来的目的,小妾上不了台面,与亲戚之间不可经常走动,晚秋虽然是填房,那也是正妻,王梦娇这话的意思是想与她成为妯娌,想要成为孟天启的正妻,现今连个妾礼都未拜,就想爬上正妻之位了。
“表姑娘的意思我不大明白,”许若水装傻充愣,“要说么这家里我也说不上话,如今能在夫人的面前走动过也是托了大少爷的福。”
“我明白,”王梦娇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我知道大嫂的难处,适当的时候请大嫂帮我美言几句,”说完,从衣袖里抽出几张银票,“这里有点银两,大嫂拿去喝茶用。”
看着大抵有个一百两。
许若水恨不得一掌扇过去,这些银子本是她手里的,现在全部被占为己有了,“大嫂直管拿着,听说这府里月银不高,有时候连打点人都不够呢。”王梦娇见许若水迟疑,,便催促了。
“既然表姑娘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以后能不能帮上忙另说了,”许若水一想到自己现在两手空空,真的是赏个人都只能用首饰来代替,便狠了心,将那银子收了下来,反正就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自己用了她的银子。
“大嫂这么说就见外了,”王梦娇高兴地笑道,没坐一会儿便离开了,烟儿因为许若水的遭遇,连个茶水也没给她上。
许若水吩咐烟儿将桌上的糯米团子拿去喂狗,之前吃了一个,心里直犯呕。
胡婆子黑着脸送来晚膳,又黑着脸出去,打从那次孟天博失踪了一夜,她就没给许若水好脸色过,更没有之前那种真心倚靠的意思了。
孟天博睡得死,没能叫醒他用膳。烟儿去后院用好膳之后,回来偷偷地对许若水说道,“刚碰上用膳的几个小丫鬟,说是宝梅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