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楠楠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细腻的肌肤。
“弄清楚一件事。”我甩开了她的手。
“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办不行吗?说好了和我一起吃晚饭的。”楠楠很是埋怨。
如果照这样接话的话,我就下不了车了。
我没有再理她,挤到了后门,在中途下了车,叫了辆出租车,十万火急地向开发区驶了回去。
这一天是去年6月7日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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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刚推开单元门我就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依依——”马不停蹄地向地下室跑了去,在迈最后三个台阶时险些栽倒。
“依依——”我猛然推开了那扇木门,满脸惊慌,动心骇目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地下室的过道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从陈旧门缝里射出的那束光来辨别方位、额头上的汗渍淹没了我的双眼,右手似乎要将满是斑驳的门把手拽下。
依依穿着单衣,挽起袖子,正在电磁炉上炒土豆,屋子里漂散着油烟味。
“老公,今晚你不是要回家给你爸爸过生日吗?怎么又过来了。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早知道我多蒸一碗大米。”依依回过头,温馨的样子,和蔼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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