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手机,陆然看向江暖说:“你妈妈叫你记得吃东西。”
江暖懒得理他,但是自己确实饿了。
她想起外婆给她的那张毛爷爷还在兜里呢,正好去买个泡面加根火腿肠。但是当她伸手去摸的时候,发现……毛爷爷不见了!
江暖左边口袋摸摸,右边口袋摸摸,抓了几个摔炮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裤子口袋摸摸,啥也没有!
陆然看着她到处翻口袋的样子说:“没带钱你都敢离家出走?”
“不是,我有张一百的在口袋里……怎么没了?”江暖着急了起来。
“我买完酒,就剩二十块了,给了吧了。”陆然说。
“我不是要你给我买东西吃,是我真的钱不见了!”
江暖原地跳了跳,什么也没跳出来。
“别急,你钱之前放哪儿了?”陆然问。
“口袋里啊!这儿啊!我还摁上扣子了呢!”
陆然的手伸了过来,一左一右摁在江暖羽绒服两边的口袋上,轻轻捏了捏,确定里面真的没有钱。
“我该不会是把钱掉了吧?”
陆然的手伸进江暖的口袋里,把口袋的内衬掏了出来,发现她口袋的内衬破了个洞。
“啊呀!口袋破了!那我的钱是不是掉了啊!”
江暖可难过了,老妈管她的零花钱管的紧,好不容易手头阔绰了点,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怎么可能掉?”陆然仰着头,看着她。
“什么?”
陆然没回答她,而是手轻轻拍在江暖的羽绒服上,时不时捏一捏,江暖低下头,就能看见他微微翘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尖,在吧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看,就像漫画家笔触下的美少年似的。
这才是个真正的妖精。
但是当陆然摸到江暖的腰上的时候,江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女孩儿,陆然是男生啊!
她刚要向后退,陆然的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向他的方向一拽,她差点撞到陆然的鼻子上。
他侧着脸的样子是好看的。
就像是电影里即将接吻的画面。
“安分点儿。”
“谁不安分啦!”
陆然忽然抬高了手,拉开了江暖的羽绒服拉链。
“诶!诶!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报复我刚才咬了你啊!”
就看见陆然的手又伸进了江暖破了洞的羽绒服口袋里,摸了半天,然后像是变魔术一样,手指夹出了一张毛爷爷来。
江暖这才明白,那张一百块肯定是从破掉了口袋内衬,掉到羽绒服的内衬里面去了。
“拿去。给我买杯星巴克。”
“什么?星巴克要三十多块呢!”江暖万万没想到,陆然竟然会狮子大开口。她从来都舍不得喝星巴克。
“嗯,谁要你咬了我呢?”陆然侧过脸来,抬起自己的手,上面还有江暖的齿印,很清晰泛着红。
江暖张了张嘴,她知道那样一定很疼,可是当时陆然哼都没哼一声,就像是故意让她咬的。
“星巴克可以买,但是你去!因为我是出钱的那个!”江暖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那么我们猜拳。输了的去买。”陆然转过身来。
“猜拳就猜拳!一!二!三!”
江暖出的是拳头,陆然出了布。
“不行,三局两胜!”
“随你。”
第二轮,江暖出的是布,陆然出的是剪刀。
“还要不要五局三胜?”
“不用!我去买!喝死你。”
“焦糖玛朵。”
“你一个男生喝焦糖玛朵?”
陆然没说话了,戴着耳机满眼专注地看着奥运会男子佩剑团体决赛,江暖心想等着我在你的焦糖玛朵里吐口水吧!
等到她拎着咖啡回来,把咖啡摁在陆然的手边:“喝你的吧!”
“你喝吧。”陆然回答。
“啊?你不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