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被他这样一哼,尴尬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文太傅的背影,也冷哼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参见皇上。”
见付珩满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临摹字帖,文太傅收起满腹心事,恭敬地行礼。
“文伯伯来了?快快请起吧!往日里你可没这么拘谨,今儿是怎了?!”
等文太傅行完礼,付珩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似是才看到文太傅般,脸上挂满微笑说道。
“皇上,老臣此番前来……还望皇上成全啊!”
“文伯伯所说的事情,朕刚刚在早朝的时候便已应允了。”
“是是是,是老臣太过心急,不知皇上此刻可得空?”
文太傅如此在意那私生子,当着众人的面下了文瑾之的脸面。因此,付珩心中很是不满,只见他忽的收起笑容。面容不悦的看向文太傅,稚嫩的嗓音沉声道,“文伯伯确实太过心急!没瞧见朕还在练字吗?”
说罢,眼珠子一转,眼角余光瞟到寝殿门口的那一抹身影,付珩又放缓语气,“既如此,朕也不好再拒绝文伯伯。文伯伯,你要朕如何下旨?要不,你来说,朕来写!”
文太傅一听如此,吓得忙摆手,直呼不敢。在付珩的坚持下,这才沉吟着说完,等待付珩写完圣旨。
“好了。”
付珩拿起圣旨,对着门外喊道,“苏公公,你进来,去太傅府宣旨吧!”
苏公公恭敬的领命而去后,文太傅千恩万谢的准备告辞。这时,文太傅突然像是什么般,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付珩,迟疑着问道,“皇上,老臣尚有一事担忧,不知皇上可否相助?”
“你且说来让朕听听。”
“瑾之他……不知皇上可否帮老臣好生开导一下他?他虽比你年长几岁,但皇上看事情远比他清楚,且瑾之与皇上情同手足,皇上的话,他必是会听得进去的!”
文太傅敛下眉,苦笑着说道,“老臣心中也苦,也着实希望能有人理解。”
“不要怪朕多事,文伯伯,原本你在朕心中是很值得尊敬的一个人。但是此件事情后,朕觉着真是错看了你!你若非要为了一个私生子,来为难文大哥,让他受委屈的话,不说朕不会罢休。就是文大哥那里,只怕文伯伯也是会得不偿失!”
付珩板着一张小脸,颇为不客气的说道。
随后,见文太傅仍旧无动于衷,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付珩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直接下逐客令,“好了,朕要歇息了,文伯伯请好走,不送!”
文太傅头一次被“请”出了勤政殿,想起往日进出自如的特权,以及付珩对他的尊敬。再想起文瑾之如今对他的态度,他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只希望他这次做的是正确的,希望渊儿能不负他所托。那么,今日他所受的种种冷眼,也都是值得的!
文太傅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烈日当空的晴天,心头却如蒙上了一层雾霾般,丝丝忧虑萦绕不去。
“文大哥,文伯伯已经走了,你出来吧,咱们一起去找皇姐玩儿!”
打发走文太傅,付珩蹦蹦跳跳的进了寝殿,对着兀自发呆的文瑾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