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宽敞,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奇怪气压,让人无端的竖起汗毛,不敢乱作为。
尽管眸子虚空没有焦距,可是自踏上了台阶,叶鹿便一眼看到了那坐在公堂之上的人,不是当地的府尹,也不是申屠夷,而是一个身着杏黄色华袍的男人。
他大约而立之年,眼角眉梢间几许戾气,一看他便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左下侧,暗色长袍的申屠夷坐在那儿,来自他身上的气压尽管很迫人,可是若与那杏黄色华袍男子身上的戾气相比,他的气压反倒舒服许多。
公堂之下,林长博跪在那里,看起来他的衣服很久没换过了,不过发丝整齐,并不像个阶下囚。
黑甲兵将叶鹿带到林长博左侧一米开外处停下,之后便退了下去。
站在那儿,叶鹿的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无论是那个杏黄色华袍男子,还是申屠夷,她都看得到。
“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蓦地,公堂右侧一人忽然发声,高声斥责,使得叶鹿不禁一惊,这杏黄色华袍男子是当朝太子?
踌躇了下,叶鹿几分不安稳的蹲下就要下跪,太子龙昭却忽然开口道:“行了,你就站着说吧。将你所知道的一一说与本殿,不过,切记不要说谎,在本殿面前说谎话的人,一向都死的很惨。”看着叶鹿,龙昭的视线却更像是蛇信,并且带着毒液。
重新站起来,叶鹿的眼睛缓缓地转了下,看向了申屠夷。他还是那冷然无波的模样,但在马车里他说的话却不禁浮上脑海,他说不许改口。
怪不得他要提前威胁她,原来,太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