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段顾再回到房间,那鸟已经不成鸟样了,刚被段顾捋顺了点儿的毛又变成了烤鸟形状,看到段顾来,除了眼睛还能动一下,身体痉挛了一下,就只能躺地儿作死了。
“它怎么了?”段顾手里举着一杯红酒,朝段厉示意道,随后在那只鸟张嘴痛嚎之前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食物正好挺紧张的,今晚吃烤鸟怎么样?”段厉拿着一支笔戳了戳黑乎乎成一团的鸟类,嫌弃的皱了皱眉,“不过可能吃不饱,只能塞塞牙缝。”
“有的塞牙缝就不错了。”段顾声音凉凉的,“天黑了,点蜡烛。”
南海城现在属于重灾城市,停水停电,偌大的城市完全瘫痪,灾民无数,三楼以上的每个窗口都可以看到灾民们朝外望的景象,他们或许有不同的职业,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遭遇,但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称呼--灾民,他们都有同样一双渴望活下去的眼睛。
对面的楼离这边的仅十几米距离,段顾清晰地看到对楼八层的位置一只胖胖的小手探了出来,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握紧,又被拉了回去。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看了段顾一眼,段厉不知从哪儿变出两根蜡烛点燃,小小的烛光映得他的手指纤长而白皙,上头些微的细茧在此时格外的明显,指间魔术般出现一把小刀,眼里闪过一道冷意,“先把这只鸟烤了。”
“啾啾……”--救命,救命啊!
似乎是听懂了段厉的话,那只鸟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滚向段顾。
终于把视线从对面楼层上移了回来,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段顾的视线干干净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只鸟。
段厉的刀子离鸟毛越来越近,它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此刻的眼神和外面的灾民竟然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刀尖在蜡烛的印衬下发出一种锐利的光芒,它无比精准的瞄准鸟脖子,倏地刺了下去。
“啾啾!!!”——不要啊啊啊啊!!!
“你到底是谁?”没有阻止段厉的行为,说实在的段顾还挺欣赏这个的,以一种艺术性眼光瞧着那把刀,最后视线落在了鸟脖子上。
“啾啾!”——救了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