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依凝找到瑾戈和墨西凡的时候,却恰巧路过了假山,看着斜倚在假山边上,饶有兴致的墨景尘。
墨依凝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见此,墨景尘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然墨依凝却毫不介意的上前,看着墨景尘道,“墨公子在此作甚?”
“赏月。”墨景尘漫不经心的开口。
“赏月?”墨依凝随着墨景尘的目光抬头,看了看那耀人的日光,这才不解的开口,”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月亮让你观赏?”
“月若在心中,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皆可看见。”墨景尘起身,看着墨依凝。
墨依凝轻笑,“如此说来,若是本公主在墨公子的心中,那墨公子是否也是相见就能见着了?”
“常理而言,是如此。”墨景尘回答得生疏,将墨依凝那刁钻的话题,瞬间化解了。
然而墨依凝却不依不饶的开口道,“那墨公子可有把本公主放在心中?”
墨景尘点头,“那是自然。二公主万金之躯,若是得知公主之人,定然都会将公主放在心上,在下也不例外。”
听着墨景尘将自己越推越远,让墨依凝不爽的微微凝眉,实际上,她并非是墨诤天的女儿。
而是多年前,墨诤天还是太子之时,便和一平民女子相恋。墨诤天本痴情,说好待他登基后基业稳固之时,一定会让谢凌蓉以皇上女人的身份嫁入这皇宫里。却不料谢凌蓉却被礼部侍郎安珂举之子安旭日糟蹋。
谢凌蓉的母亲为了聘礼,执意将谢凌蓉嫁给了安旭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谢凌蓉知道自己一身残破,定当再也配不上墨诤天,也随着自己堕落,成为了安家的人。
墨诤天旧情难忘,却也不得不顾忌颜面。只希谢凌蓉一生安好。
然而可惜在谢凌蓉生下依凝之日难产而死。后依凝跟在父亲安旭日身边,却不料安旭日因为肺痨去世。
几经辗转,墨诤天才得知这消息,谢凌蓉一直是墨诤天心头之人,然而去世的消息却被安珂举父子二人一直欺瞒。
墨诤天一怒之下,将安珂举问罪,随后依凝便被接到了皇宫之中,成为了当今的二公主墨依凝。
所以,要按照事实说来,她墨依凝并非什么公主,也不过是平民百姓之子。
她抬头,向来热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忧伤,像是对着墨景尘开口,却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我不是这二公主,墨公子可否还愿意将我放在心头?”
“公主即是公主,一日是,终身是。怎会有不是之说?”墨景尘看着墨依凝,那神色中的疏远,带着恭敬。
就仿佛是君臣之距,不可靠近。
墨依凝绝望的笑了笑,随即越过墨景尘,朝着墨西凡和瑾戈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再和墨景尘对话。
墨景尘见此,也只是跟在了墨依凝的身后,没有多言。
瑾戈率先看到了墨依凝和墨景尘一路走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跟墨西凡保持着距离。
墨依凝收起了刚刚那冷然绝望的神情,又恢复了先前那公主一般的高傲,“皇兄和苏小姐在谈论何事?看起来甚是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凝儿也听听,跟着高兴高兴……”
“没事,你跑哪儿去了。自从进了这相府,就没见到你人影。”墨西凡看着墨依凝问道。
墨依凝这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哦,我本是打算去找瑾萱学学那桂花糕如何做,却不料和小翠走错了路。好在后来有人带路,才没走丢了。”
“你这淘气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墨西凡对着墨依凝满是宠溺。
这宠溺的语气,瑾戈也曾听过。只是,曾经是依恋,而如今,却是憎恶。
墨景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瑾戈的一举一动,随即开口,“殿下和苏小姐早前可是认识?”
“墨公子何出此言?”墨西凡看着墨景尘问道。
“我只道是看着殿下和苏小姐看起来甚是和谐,倒像是相交多年。”
墨景尘实则是想要从墨西凡的嘴里,得知一二,总觉得瑾戈看着墨西凡的眼神,太过炙热。不像是爱慕,反倒像是恨之入骨。
听闻墨景尘的话,墨西凡轻笑,低头,风月之间多了几分暧昧的看着瑾戈道,“权当这是我和瑾儿一见如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