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人群,站立在那块似乎特意留给他们的空地一处,向其他人点头示意。其他人亦点头回礼。
那左耳戴着一串大红珊瑚的首领径直进入五毒大殿内,不曾看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看来人还没有来齐……”花生不自觉的藏身逍遥、蓝染、苏苏身后,看到周围各个凶悍精干的异族,不由得有些心怯,若若的问道:“这些人,哪族人?”
“傈僳族……”苏苏淡然回答,心中不觉暗暗想着,“不知道大祭司他老人家还联络哪些他族之人,但可见,这次大祭司准备大战一场了……”
“傈僳族?”花生若有所闻,开口道:“不那个‘上刀山下火海’的一族,听这一族人有神仙保佑,刀山敢上,火海敢下,当真厉害得很……”花生着,不觉点头,不自觉的多留意了那刚来的傈僳族人几眼,只见那些傈僳族人也只不过和汉人一样,一个脑袋一双眼睛,两只手两只脚而已……
从那氤氲雾气的黑暗中,又走出一队人马,约莫二三百人,身穿浅色右衽交领长袍和长裤,系腰带,脚穿布鞋,头戴包头,长袍两侧有较高的开衩,领口衣襟等处用深色布条镶边,包头用白红黑等各色布条交织缠成;每人都挎着一个背带,戴着银制项圈、耳环、手镯;为首之人凶悍异常,没有右耳,左边耳朵上挂着一枚特别的黑色耳环,黝黑的脸上几道被猛兽不只抓还咬过的伤疤,看来这人就这一队人马的首领,首领径直走进五毒大殿,其他人留在外面……
“这些……拉祜族……”苏苏不禁有些吃惊。“拉祜”一词这个民族语言中的一个词汇,“拉”为虎,“祜”为将肉烤香的意思,拉祜族被称做“猎虎的民族”。拉祜族人各个骁勇善战,如其所称“猎户的民族”,狩猎老虎,想必那凶悍异常的首领脸上的伤疤,怕就他与老虎搏斗留下的印记。“大祭司联络到这些都好手,好手中的好手,大祭司到底在准备做些什么呢?”
“拉祜族?”花生摇摇头,道:“没有听过……”花生转眼去看逍遥,逍遥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听过。
又见一队人马缓缓而来,身穿着黑色大襟上衣,宽而短的裤子,青年裹着白色头巾,中年裹着黑色头巾,头巾两端都饰以彩色绒球,带着大耳环和银项圈,好些中年男子手臂、大小腿部刺以虎、鹿、鸟、花等图案,身背紧身挎包,腰挂本族各个看起来英勇善战;队首的中年男子沉稳如山,健壮如牛,径直步入五毒大殿内。
花生、逍遥、华如嫣、蓝染四人都不话,转眼望着苏苏,等着苏苏来明现在出现的这族人哪一族人。苏苏缓缓轻声开口道:“这金齿、蒲人,也称崩龙族。”逍遥、花生、华如嫣听了之后都点点头,一副听明白的样子。
暮色渐浓,雾气渐浓,深山山谷片刻的黑暗让人感到些许的压抑与沉重,好在片刻之后,新月初上,天地之间逐渐明朗,篝火正浓,晚风正浓,身着盛装的苗人满头满身亮闪闪的银饰,在月亮的光华下闪烁着异样欢快的光华,苗族小伙子们用芦笙吹出欢快的乐曲,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战友,男女老少们围在一块击鼓歌舞……苗族人热情邀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加入载歌载舞的行列,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欣然而往,不消片刻时候,红苗人、白苗人、花苗人、黑苗人、傈僳族人、拉祜族人、金齿蒲人,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忘记了什么族别,不分彼此,眼前只有朋友,眼前只有欢快的乐曲与歌舞……
苏苏、蓝染、逍遥、华如嫣、华羽、花生夹杂在人流之中,随着舞动的人流长龙,竟也随着起舞、欢乐,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什么汉族、本族、异族,在意的只有此刻由衷的起舞与欢乐。
逍遥、花生、华如嫣、华羽四个汉人原本身在这些不日就要与汉族jūn_duì作战的他族人中间,难免心生局促不安,此刻随着人群而乐,逐渐抛却了那脑海中存有的不安,逍遥心间不禁暗暗想着,“我们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他们也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我们人,他们也人,他们会笑,我们也会笑,我们和他们都一样,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