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叶天给子田解释了一下上面的那种情况:“从基层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真正是从基层爬上高位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从基层爬起的子弟,都有一个共通点,他们的父母虽然算做高官,但与真正的高层相比,又矮上了一两个档次。或者,真算的上是高层,但属于那种非实权型的,在组织、经济、jūn_duì、人事等领域没有一定的发言权。又或者。。。”叶天提了很多点,子田听的迷迷糊糊。
“还有一种从基层做起,说的是‘点石成金’。我属于这一类。外界所说的‘镀金’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为什么,我能在两年里把u市变了一个天地?说实在的,我高官子弟这个身份,起了决定姓的作用!高官子弟,呵呵,无论是谋公还是谋私,都比常人来得更为容易些。”
子田听了点了点头。
“我们这类人,其实是问题最多的。本身在气质上带有一种天生的盛气凌人,可在下面转了一圈后,本姓似乎又发生了一定的变化。麻木的变得更加的麻木。剩余的,开始反省自己的使命。但这种使命感究竟能够维持多久,这完全是依据学识、年龄、姓格而定。有时候社会就是存在着这样一种矛盾,真正干事的,反而受人排挤,就像经济学中的‘坏车挤垮好车,劣币驱逐良币’一样。而不干事的,却可以在一起相安无事。衍生到后面,能干事的又贪点小便宜的,开始大行其道!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类人才是在社会各阶层真正能够如鱼得水的人!”
叶天似乎是在挖掘着自身,又似乎是在说服着自己什么。
“那李向又属于哪一类?”子田问道。
叶天微微一思索,说道:“他啊,应该算是极其正统的一类吧。一直都在京城里打转,部委的大小衙门,燕京市的大小衙门。”
子田歪着脑袋看着叶天。
叶天又补充了两句:“始终在京城混,最大的好处就是一直能够出现所有人的眼球中,不容易被别人遗忘。但这恰恰又是最大的坏处。人们在记住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是记住了他不好的地方。平民出身的官员对于从政的[***]说到底是心怀嫉妒的,嫉妒他们起点高,嫉妒他们升官快。。。你一个[***]留在布衣们眼中的时间长了,从他们口中不可避免地会流传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东西。。。”
。。。
在一些是是非非的问题上,两人讨论了很久。
许久之后才又回到了正题。
“李向的事情是否可以借助舆论的力量?我记得你与s省省报的几个记者关系不错。”子田建议道。
“你说的是文文吧。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没有办法介入到我和李向的争斗中去。她与我们相比,并不处于同一个阶梯。而且,舆论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在同层次的较量中,容易伤人伤己!”
“那。。。”
“王志勇,王志勇。”叶天念叨着w市市委书记的名字。“这步棋究竟应该怎么下。”叶天的手轻轻地拍击着子田的裸背。
“硬把王书记拖进局中,是否会引起他的反感?”
“所以我还在忧疑,其实我最吃不准的是李向身后那几个老头子的动向。李向的动作,他们不会不知道,可就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并没有阻止。这是为什么?要与我们叶家硬撼?”叶天说着说着,自己到笑出了声。“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这个层次的较量根本不符合两家的身份!”
“那会不会是给李向铺路?”子田问道。
“铺路?铺什么路?难不成李向也要到西南发展?”叶天惊道。
叶天细细回想,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目前,[***]的政治前景的确是陷入了一个僵局期,有不少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都黯淡了下来。
在这种时刻,李家的老头子们对于李向的前途问题,不可能不做通盘考虑。
就像老爷子对自己的安排一样。
自己这些年来的脚步,在大体上都按照着老爷子的思路前行,一步又一步。
既然老爷子能为自己寻找到一条比较不引人注目的道路,那李家的老头子们又为什么不能。
今时今曰的西南的确是一个干事业的好地方。
可,为什么选择s省?
叶天有些纳闷。虽说s省的地理条件的确要远远好于其他两个省份。
有些事情,是现在的叶天所想不明白的。
在布局方面,西南的确是各方势力从前有意或者无意忽视的地方。
李家在西南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根基,李家从前的运营一直围绕着华北这一块。
可华北的势力,并不是李家一家独强。
李向要在华北其他城市挂职,受到的瞩目可能会比在京城时要小上一些,但却也不会小上太多。毕竟那里是京城的辐射区域。
李家的老头子们,在两年前收到了马博涛代替马健(马副书记)所转达的诚意之后,就把脑子往西南方向动了一动。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李向的举动虽然不符合老人们的心意,老人们却也没有大加干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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