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蔚没有去观看首座之争,在他想来,既然叶浮白一力促成此次首座之争,背后又有汪远臻、殷仲远等人相助,总归是颇有几分把握的。而他刚升至炼气九层的灵元虽说只稍微有些虚浮,但多多巩固还是必要的。
待他彻底巩固了修为,走出房间觅食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叶浮白和汪远臻二人。
汪远臻瞥他一眼:“胆子倒是挺大的,竟敢不去看首座之争!”
南蔚笑眯眯地道:“本脉有规定所有弟子必须去看?”
汪远臻不高兴地瞪他:“师兄说话,当师弟的听着便是!”
叶浮白赶紧打圆场道:“南蔚师弟是要去稳固修为,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再说,今日首座之争结果如何在我们,南蔚师弟去或是不去,也不能决定什么。”
汪远臻哼道:“你这么急作甚,我难道会难为你师弟?”他扭头看南蔚,“南蔚你说,我会难为你?”
南蔚仍是笑:“自然不会,汪师兄还曾请我吃过一顿饭呢。”
叶浮白就道:“说到吃饭,南蔚,你现在才出来,只怕还没用饭吧?我和汪师兄也才从殷师叔处回来,不如今日由我做东,加上汪师兄一起,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汪远臻不满道:“什么叫加上我一起,说的我好象不过是顺带的一样!”但他对叶浮白的提议倒是并无异议,而是拎起南蔚就转身往坊市走,走了几步才发现叶浮白没有跟上,“叶浮白你傻站着作甚还不快走!”
叶浮白有点惊诧地看了看被他拎在手里的南蔚,迅速回复了镇定的神色:“这就来!”
刚开始上菜,南蔚就盯住桌上的菜肴,眼珠子都不舍得转动一下。
汪远臻最见不得他这样:“怎么每次见你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又对叶浮白道,“上回我见他就是如此,连膳房的猪食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叶浮白:“……膳房?猪食?”
汪远臻嫌弃地道:“是啊,你不觉得么?除了原料算好,其他可是一无是处!”
叶浮白默默决定隐瞒下自己也觉得膳房的饭食很好吃这件事。
南蔚解释道:“我只是饿了。”
本尊也不是一贯如此,会这样是伪造灵根所导致的后遗症,使得本尊肚子一饿就对各色吃食来者不拒。
汪远臻冷笑:“我饿了也不像你这般饥不择食!看你大约是没什么见识,下次我再带你找个好吃的地方吃东西,我请!”
听了这话,南蔚默默决定不再解释,而是安安分分地等着汪远臻请客。
今日他们去的是坊市中另一家酒楼,所上的菜肴比起上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光有各色灵植灵兽肉制成的菜肴,更有灵果酿成的灵酒。每一样吃入嘴中都能实实在在感受到浓郁的灵力,不仅能大饱口腹之欲,更能促进修为。
汪远臻道:“南蔚你尽管吃,多吃些,叶浮白今天可是最后的赢家,不吃穷他我都觉得过意不去!”
南蔚闻弦歌而知雅意:“叶师兄现在已是本脉首座了吗?恭喜叶师兄。”
叶浮白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南蔚师弟,这次也全亏了汪师兄和殷师叔,还有南蔚师弟。”
虽然这是事实,可南蔚却不认为他们知道了实情,眨眨眼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远臻道:“怎么没有?你没回来以前叶浮白半死不活的,你一回来他便活蹦乱跳了。”
叶浮白点头:“不错。”
南蔚:“……”
这逻辑本尊却是有些不懂了。
不过他却也看得出来,这承川支脉的两位金丹师兄,对他确有几分高看一眼的意思,也对他颇为亲近。
不管怎样,对他这个“三灵根、潜质极差”的弟子而言,这绝不是什么坏事。
“最是大快人心的……”汪远臻冷笑着道,“是鲁奎山被殷师叔罚了,叫他进无望崖闭门思过,三十年后才能出来。”
叶浮白告诉南蔚:“无望崖是本脉处罚弟子的地方,那里元气稀薄,待上数年,对修士而言便是一种煎熬,更不用说三十年了。”但或许也是因为此前被鲁奎山设计陷害了的缘故,叶浮白颇为乐见其成,“鲁师兄也是自作自受。”
这时三人已经差不多吃完了饭,都有些懒散地坐着,汪远臻忽然又道:“南蔚,年末小比马上要开始了,你不会是什么都没准备,只等着上去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