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妻子这么讲只不过是在抚慰自己,欧少宸立马拉下脸,抓起冰凉的毛巾,继续替其安抚着其脸上红肿的伤口。
发现他脸上的阴霾越加深沉,珞蓝覆唇压在他炙热的皓齿上,企图用自己的甜津与柔美熨平他不欢的情绪。
那一刻,欧少宸不可自拔地陶醉在娇妻主动献上的香吻里,火热的灵舌与她的甘甜互相厮缠在一起。
“今天已经是你第二次勾引我了,以前的你不喜欢这样,也极少主动,今天貌似性格骤变嘛!”从她的唇腔中取出长舌,欧少宸的手攀上她的长发,放任着她的煽情挑逗,“难不成生了孩子,母爱泛滥的你愈发闲不住**的骚动。”
“去你的。”经过激吻后,珞蓝的唇显得更为红艳,她舔舐着残留在嘴边的芳香,转而严肃且真挚道,“我只不过需要你知道为了这份爱,我愿意付出全部精力去挽留与维持,我们组建的小家庭,但凡缺乏一位都会不完整。”
冷静地望着她,沉浸在她的深情里,欧少宸的眼眸掠过几抹不易察觉的落寞,那份光色恍若在告诉世人他千真万确不是一个配得上珞蓝倾尽所有的老公。
他毫无反应,珞蓝以为其没有在最快的时间里将自己的言辞消化殆尽,遂正儿八经道:“如今我们有了小公主,家庭的核心组织已然形成,而你作为主心骨更是不能离职,未来的重担你得负责,何况你还讲过要生一个足球队的嘛!”
“蓝,我会对孩子但其责任,会爱你到底,但我们的结合我真的无法保证。”纵然她道尽措辞试图与丈夫再去民政局领回那个红本本,但从他的态度里,似乎她的美梦自必要破灭。
“为什么?咱俩的复合果真那样艰难吗?”珞蓝实在想不透他没有结合**的缘故,“你是担忧自己的病情会连累我吗?阿宸,我不在乎,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爱完全可以包容一切。”
“我爱你,但我再讲一遍,不会复婚。”欧少宸扔下一句略显严厉的言语,转而他触及妻子眸子里的水光,又突觉不忍道,“不要怨我,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到那时即便是我要求着你与我重新走到一起,你怕是也不会同意。”
复杂的城市,向来涌斥着复杂的人和事,最近欧少宸等人的生活除了在公司、医院与住宅之间往返,参涉的最多的就是法庭审判的聆听。
由于莫翔以与多宗案子脱不了干系,因此作为重大复杂案件的被告人,他被检察机关以最快的速度和效率提起了公诉。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内,龙泽庄园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那就是沈郁馨的亲生父亲,孟筱婕名义上的养父。
在见到沈柏友的那一瞬间,孟震东有片刻的惊讶,与这个干瘦的中年男人,他们仅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在女儿的葬礼上,那日他哭得比夏老还要哀伤和悲恸,好像能够更加强烈的感受到失去孩子悲苦的人唯有他。
“沈行长,快请进。”打量了来客许久的孟震东才顿然觉得自己唐突和失礼,遂立马做出了邀请,“您是喝茶还是咖啡?”
“时间不多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请你耐心听我把话说完。”沈柏友在会客椅上坐定,双手紧紧按在腿间的公务包上,好像哪里摆放着相当重要的宝贝,使其格外看重。
尽管沈柏友没有讲明自己所需的茶水种类,但孟震东出于主人家的身份还是为其倒上了一杯清茶,尔后就坐在他对面,准备倾听他讲清来意。
不多时,沈柏友拉开包的拉链,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张录音带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并说道:“这是馨儿的日记和临死前一天自录的语音,你不妨听听。”
孟震东明白他口中提到的“馨儿”其实就是自己的大女儿孟筱婕,摆着一种同时天涯人的心态,夏老并没有纠正沈行长的称谓,仅是疑惑的拿起那本日记,仔细翻开。
然而当他获知了女儿留下的内容时,苍老的脸上布满的都是惊骇的光色,他拿着日记本的手不停地颤抖,嘴唇也因内心顿起的汹涌波涛而上下战栗着:“他,他欺骗了所有人。”
“爸,你在说什么呢?咦,这位不是沈行长吗?稀客啊稀客!”带孩子回娘家的珞蓝此刻正从楼上姗姗走下,她每跨一个楼梯,那鞋子与台阶的踢踏声阵阵撞击着孟震东的心坎。
当珞蓝在父亲跟前站稳脚跟时,便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凝重以及氛围间的窒息与诡秘,难免担忧地问道:“爸,你的脸色很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在证据面前,你还是对珞小姐全盘托出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曾经身为人父的沈柏友非常理解此刻孟震东的心境,但逼于现状,他觉得照目前的局势,坦诚比隐瞒的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