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还睡!”又是一声吼,猛然间,杜秋意听到和自己说话的是个男人,她可是独居者,而且这是她的闺房,怎么可能有男人呢?!
一惊之下,杜秋意睁大眼珠子,猛地坐起身,双目即对上江承陌为难的表情。
杜秋意刚想大喊“非礼啊”,便被江承陌捂住了嘴:你还嫌不够乱么,你这一声惊叫,把我家的佣人们引过来怎么收场?
“去你的,江先生,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狠狠地剜了江承陌一眼,杜秋意没好气道。
江承陌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不是在自己家,难怪睡床的空间是那么窄,摆向也不合自己的风格,刚才一着急,倒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我们……”江承陌满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他不敢去正视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杜秋意,口中的话只有怔愣的疑惑之语,“那个,我们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吧?!”
初问完,江承陌就闭紧双眼,想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耳朵处,以便听清杜秋意诉出的话能如自己所希盼的那样。
江承陌一回头,对上杜秋意鄙夷的眼神,又连忙改口道:“如果我们两个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杜秋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刚才我觉得你想撇得一干二净,就和那些寻欢作乐的花心大少爷无二样,心里本来想鄙视你一把。这时听你突然改了口风,又觉得你还蛮可怜的。”
“不,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看到杜秋意不以为然的样子,江承陌倒急了。
“负责?你想太多了!”杜秋意将鞋子套上脚,表现得很淡然,“你就当平常的一夜情好了,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就纯当男女酒后乱性,我不用你负责。”
“唉,都怪昨天晚上的酒,否则也不会出事儿了。”江承陌一脸懊悔,“我一喝酒就出事,上一次是sara,这一次又……”
“你这是事后诸葛,反正你我都不是了失去第一次,淡定吧。”回想起自己失去初身的情形,杜秋意不免黯然伤神,继而又苦涩一笑。
“我,我或许是第一次。”突然,江承陌咕哝着,“不,就是第一次。”
“啊?”杜秋意看着江承陌忽而不敢肯定,忽而又确定不已的表情,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哥,没想到你在金融界是聪明绝顶的,现实生活里却是个糊涂蛋啊!”
“sara那一次是设计骗我,事后我也查证了,所以严格说来,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把持得住,那……”江承陌蹙着眉苦思着。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真有什么,我对你负责就行了呗!”倏地打开门,杜秋意对已经穿好衣服的江承陌直爽道,“请江先生你赶紧走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去上班了。”
“你真的让我走?”见杜秋意表现得极为大度,江承陌更是迟疑着,“我……你……”
“哎哟,您老赶紧走吧,婆婆妈妈的。”看到江承陌优柔寡断的样子,杜秋意跨步走近他,使力将他推了出去,并毫不留念的关紧门。
贴在门边,杜秋意按着胸口平缓着紧张的心情:天,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他搅到一起了呢?
原来杜秋意并非如她表现得那么坚强,相反感情细腻的她对伴侣的选择要求颇高,只是现实实实在在戏弄了她一把,而江承陌正在面临窘境,她怎么忍心再在他的伤口撒盐呢!
正想着,门又莫名响起,隔着门,杜秋意提高嗓音问道:“谁啊?”
“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江承陌急切的声音,那种腔调听起来好像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杜秋意无奈的打开门,还没开口,他便闯了进来,语调也因情绪的激动而显得语无伦次:“我,我,根本走不了。”
“咦,什么叫‘走不了’啊?看你这好手好脚的,行动也没受限呀!”杜秋意以为江承陌用借口搪塞着不想离开,遂装着惊奇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时不时地奚落几句。
江承陌知道杜秋意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不是,真走不得,外面有记者。”
“什么?”一听,杜秋意惊跳起来,刚想打开门看个究竟,却被他拦住。
只见江承陌直摇头,不多时,才说:“何必从大门看,你从窗户口往下瞧,就一目了然啦!”
不等他说完,杜秋意冲到窗户边,伸长头探视着楼下,果然,有几个扛着摄影家伙的记者在下面守候着,遂暗骂道:“这些混蛋,欺到姐姐我头上来了,那还了得。哼,姐可不是吃素的!”
“你干什么?”一见杜秋意有冲出门与记者们大干一场的阵势,江承陌立马挡住她的去路,劝道,“别冲动,你这么一来,倒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