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座城市后,我不顾爸妈更稳当的安排,执意要进入你的公司,甚至甘愿做一个小小的秘书。”
“这么久以来我默默的关注着你,指望做些事情来吸引你的关目光,哪怕我的所为只换来你多一秒的真诚对望,我也就满足了。”
“可是你呢,完全忽视我,就把我当成公司的职员而已,也仅把我看作你的秘书罢了。”
“我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除了一个项目经理,还有什么啊!”sara奋力抹拭开眼泪,以近乎心寒和痛楚的腔调吼道。
“最后你宁愿喜欢上一个贱丫头,宁愿为了她拒绝你而破戒伤心喝酒,宁愿因为思念她心甘情愿忍受她给你带来的伤痛,你也不愿意正眼瞧一下我。”
“我是千金小姐,我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女,有多少人踏破我家门槛想要娶我啊,可我却都回绝了,唯独因为一个你。”
“然而实情是什么?哼,呵,实情就是我的感情在你江承陌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我的爱慕被你踩踏的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我悲哀到需要趁你心烦意迷时,才有机会化身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陪伴在你身边,才有机会为了留住你的人扯谎。”
“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在感情这一关我居然要败给她?承陌,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爱一次我呢?”sara捶打着江承陌的胸膛,哭得凄然哀楚。
江承陌沉默不语,任由sara发泄着不悦的心情。
“承陌哥,我欺骗了你,你刚才是不是想责骂我呀?”sara躲进江承陌的怀内,凝噎道,“我承认了,我撒谎了,我做错了,你想骂就骂吧!呜呜,对不起!”
“唉!”江承陌叹了口气,搂住了怀内的女人,愧疚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这种暗恋的感受江承陌最清楚了,他何尝没有体验过此种欲罢不能的倾慕,他深刻感悟到sara对自己的爱一如他对珞蓝的暗慕。
只不过他没有料及sara比他更加勇敢,爱得也更有决心,隐隐中,江承陌开始觉得他亏欠着怀抱内的女孩太多,太多……
透过江承陌拥紧的双臂,sara心知江承陌对自己的话语动了情,眼睑还泛着泪珠的她嘴角扯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丝……
从竞标场出来的欧少宸,一脸阴沉,他撇下身边的人,只身钻入他的跑车,扬长驶尘而去,他需要呼吸下新鲜的空气,清醒一下混乱的脑子。
心情忧郁的欧少宸将车子开停到人少的街道停下,双手紧紧扶住方向盘,仿佛要把它捏碎般,突起的指关节看上去很是碜人。
车外那像柳絮、像芦花般的雪花,正在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它们俏皮的从微开的车窗缝隙里挤进来,掉落在欧少宸的发梢、眉眼边。
感受到一股寒意,欧少宸侧目望着外面的世界,此时的大地已被雪花装缀的犹如铺上了白色的地毯,顷刻间他便让纯洁素裹的雪景吸引住目光。
忽而,他叹了口气,只觉现在的心境和这片天然卓雕饰的美景无法融合。
欧少宸将头深伏在手臂上,莫久,他使力猛捶原先紧握的坚硬硕圆盘,从未输过的他今天首度尝试了失败的滋味。
坐在驾驶位上,望望仍旧不知疲惫,并争先恐后、推推攘攘落下的雪花,欧少宸的心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感觉:他真的希望白雪能够使他心情愉快,即使是遇上了不痛快的事情,他也会感觉到通畅的心情。
然而欧少宸的自我暗示和疗慰,并未令其情绪得以纾解,他思考着:倘若我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样输在竞标会上,倒也认了,但隐约之中,总能感觉出这场输赢赛似乎有幕后推手,我的失败不是偶然。
心情仍未平复,这时是借机喝酒的最佳时机,但欧少宸没有去寻常的酒吧,而是去了一家刚经营不久,但装潢颇得其心的蓓琪夜店。
乍看这个店名,欧少宸轻蔑的想着:哼,用女人的名字这么俗气!哪里比得上我名下的蓝调,是既豪华又时髦的顶级夜间场所[“顶呱呱夜间场所”这个修饰不太妥当,建议换一种表述方式。]。
带着这份蔑意,欧少宸跨着健稳的步伐便欲走进酒吧,迎面一个女人恰好挪开了古锦素木移门。
天空还不算昏暗,夜店里客人并不是很多,舞池中央两个穿着隐形胸贴和丁字裤的女郎正欢欣妩娆的围着一根钢管扭动着形如**的肉身。
舞台下方围着一批沉迷夜生活的老男人,睁着色迷迷的双眼盯望着舞池里的钢管舞艳女,时不时伸出手够摸着女郎**的脚踝,并痴迷于她们躲闪时发出的惊叫娇嗔呢嘤。
欧少宸直接掠过舞池,向前方的雅间走去,他需要一个唯有他存在的空间,沉淀此次的落败。
在包厢做好后,拉了拉叫铃,不久便有一个穿着圣诞服的服务员端着清单走来,她脸上的笑容甜蜜沁人,“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