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管家见孟震东露面,尊敬的叫了一声,主人的微微挥手,他便服从的离开了大厅。
“你是孟震东吗?”一个领头的警察以威严的口吻问道。
“请问你们有何贵干?”孟震东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平淡无音色。
“你被控诉了,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警察说着,就围住孟震东,准备押他走。
孟震东甩开警察的手,冷静道:“我自己会走!”
楼道处,孟筱婕看着一群警察将父亲带走,向冲下楼制止,却被孟妻和叶妈强行拉住。
“妈!”孟筱婕心急如焚,望向孟妻的眼神尽是无助和乞求,心内的感觉皆化为阵阵的痛唤,“妈,你让我下去,好不好,求求你!”
然而孟妻流着泪,就是不松手,全身抽搐的身子表明了她的难受和内心备受的煎熬。
眼睁睁看到孟震东走出孟家蓝色防盗门,孟筱婕哭着喊着:“爸,爸——”
蓝阳逐渐西移,沉没于巨型城市背后,甘洌的冬风使它的边缘扭曲,霞光漫天,空气干燥得仿佛一片火海。
与这片向荣景致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整个孟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每个家族成员的心里都是灰蒙蒙的、阴霾密布。
孟妻站在门边,眺望外面的栅栏门,然而就是未见丈夫返家的身影。
“妈,爸爸的公司只是破产而已,为什么会被控诉呢?”孟筱婕立身于孟妻身旁,一样急盼着父亲归来,可是现实让她失望得很,焦急不可耐下便问孟妻道。
“孩子,妈妈也想把前因后果,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但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孟妻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脸。
泪水注满孟妻的眼眶,她明白丈夫是被警局的那些人给钳制住了,而自己在去陪丈夫之前,迫在眉睫的就是安顿好女儿以后的日子。
于是孟妻便温润的对孟筱婕说:“筱婕,你只要明白爸妈爱你就好,就算有些事瞒着你,也是为了不让你陷进麻烦中。”
“妈!”孟筱婕抱住孟妻,却不断地摇头,“我不想……我不想家里出了事,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妈,我该怎么办?”
“孩子,如果你想做点事,那就乖乖的听爸妈的话,让叶婶今晚先送你去酒店住,明天一早再坐上去美国的飞机,记住短期之内一定不要回国,千万不要让我们有后顾之忧。”
继而,孟妻抹了抹泪水,提高嗓音道:“叶妈,我和老爷的东西你就不要管了,拿着小姐的行李箱,送她去酒店!”
“是,太太!”叶妈毕恭毕敬的应道,随即就上楼拿下一个箱子。
而楼下的孟筱婕却攥着孟妻的手腕不撒手,她哭嚷着:“妈,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如果你和爸都不走,我一个人走有什么意思,我不要走啊!妈!”
孟妻别过头不去看女儿难过的样子,她忍着欲哭的冲动,冷声对身后的叶妈嘱咐道:“送小姐走,明早没亲眼看见她踏上飞机,你就不要回来!”
接着,孟筱婕就在叶妈的拉动和规劝下,非常不情愿的走出了从小长到大的家门,她一步三回头,仍旧不放弃的恳求着孟妻:“妈,你让我留下陪着你们,好不好?哪怕只有今晚……妈,我不要去酒店住!”
“没有商量的余地!”孟妻对被强制性请出家门的女儿吼道。其后默默睹视着女儿坐进轿车时才放下心,而心也莫名的抽痛起来。
孟家私家车内,孟筱婕拉住叶妈的手,央求道:“叶婶,去酒店前,送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小姐,这不行,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赶紧离开!”叶妈义正言辞道,孟太太的吩咐她岂敢不听。
“我想为爸爸尽点绵薄之力,只要十五分钟就好,我只要见一下楚伯伯,其他什么人都不见,我只想和他说几句话。”孟筱婕流着泪的脸彰显着可怜兮兮的凄楚样。
叶妈心肠一软,答应了孟筱婕的要求。
欧家宽敞而且方正的客厅,大厅正中间,只摆放着一张红木的圆形餐桌。楚国宇正慢吞吞品着名茶,四周站着几个黑衣保镖式的人物。
见孟筱婕和一个中年女人跑进欧家,楚国宇吩咐仆人上茶。
随后管家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壶走到孟筱婕身边,往两个空瓷杯中倒入大半杯的绿茶,那偌大的玻璃器皿里注着的温热液晶水浸泡着花花绿绿的花叶。
仔细一闻,绿茶的清新、花茶的香馥扑鼻而来。
“楚伯伯!”孟筱婕没有心情品茶,只是急切的叫着楚国宇,“我有万分火急的事要和你说!”
楚国宇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示意身旁不相干的人一并退下。
孟筱婕在一边看着仆人、保镖一个个离去,火急火燎,视线亦不停的在楚国宇身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