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好了?”安娜一面调着芥末、酱油,一面问。
慕容容随便拿了几碟寿司,说:“龄姐都不让我们跟姐妹们太熟的,谁熟了,就要挨鞭子,娜姐你反而人挺好。”
安娜只是冷冷笑着,并不答话。
慕容容揣摩不定安娜的心思,没有随意开口,叫了一杯麦茶,慢慢地喝着。
安娜慢慢斟着清酒,状似无意地问:“龄姐还你见过老板没?”
“娜姐说的是卓越先生吗?”
安娜颔首,“看来,你见过他了。他有什么话交代你没?”
慕容容意味深长地问:“娜姐,你想知道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安娜回答得更是耐人寻味。
慕容容看了安娜半晌,蓦然笑了,筷子戳着面前的寿司,将品色漂亮的寿司戳散一团。
安娜慵懒地品着杯中清酒,眉眼流转如丝,“容容,你虽是龄姐带入帮的,但到底是我牵的线,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的人。”
“做你的人,有什么好处?”慕容容似正经又非正经地问着。
本只是来讨个好,没想到安娜主动拉笼她,而答应帮她的,也是背后的大老板,看来,他们都挺看得起她嘛。
她是否该感到受宠若惊呢?
第二天一早,慕容容换上衣服准备跟雪琪到训练室去训练,走到半路,便听到男成员宿舍那边,昨晚有人被杀了。
慕容容顿下脚步,趁还有些时间,与雪琪说:“我去吃个早餐。”
来到餐厅,慕容容找到了一早坐在那里的雷蒙。
他真敢做的,一动手就杀人,还敢闲情逸志地坐在这里安享早饭。
“你做的?”
“对。怎么,是不是做得太大了?”雷蒙胃口甚好地解决了一块牛排、一个汉堡。
看到雷蒙这么轻松,事情又与她无关,慕容容也落得清闲。“你做得很好,只是得小心隐藏自己。”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一助手,就被消灭了。
雷蒙有些臭美地扬起笑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慕容容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你需要我的关心吗?”
“当然不需要!”雷蒙见左右没人,轻声说:“昨晚两人发生口角,打了一架,晚上我闲着没事,就把打赢的那个解决了。”
闲着没事?也只有他把杀人当成闲着没事的消遣。
把打赢的人杀了,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打输的那个人,接常识推理,是输的那边不服,暗中报复。
只要他隐藏得够好,完全可以推脱关系。
杀人,果然是他的专长。
“死的那个,是彪哥的人还是谁的?”
雷蒙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大口冰冻咖啡,“没查清楚,不过按照今晨我见彪哥很随意的处理,应该不是他的人。”
有这个消息,就足够了。
够她玩的了。
慕容容离开餐厅时,撞见安娜提了一个包要出去,连忙赶过去:“娜姐,要出去吗?”
“是的,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慕容容借故与安娜闲聊了好一会儿,直看到叶龄从背后走来,才往训练室走去。
慕容容初来乍到,女教练倒没安排很惊悚的课目给慕容容,只是让她学一些化妆的技巧。
无非是就是如何将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光彩照人。
在圣安帮里,你可以不会武术,可以不会杀人,但你一定要会把自己打扮得漂亮,装扮得性感,这是最基本的东西。
里面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是国际品牌,还有专业的造型师指点。
他们所培训的员工,走出去个个都像名媛淑女。
课间,叶龄走了进来,让女教练出去,站在慕容容面前。
慕容容正对着镜子画眼线,抬了一下头,笑吟吟地打了一个招呼,“早啊,龄姐。”
叶龄今天身着一身白色低领短裙的职业套装,头发挽了一个漂亮的后髻,妆容化得十分精致,显得美丽又优雅。
她靠在化妆台边,环胸看着慕容容:“你跟安娜很熟?”
慕容容疑惑不解,瞅着叶龄,“一般般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方才跟她聊什么了?”
慕容容与安娜的事,叶龄在接触慕容容前就已清楚,故不再多问。
慕容容一边画着眼线,一边说,“没聊什么,就是我刚从餐厅吃完早餐,安娜看到我,叫我过去聊了几句。”
“她跟你说什么?”
画完眼线,慕容容放下笔,拿起一个紫色眼影的盒子,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她说:“她问我看到你没有,我说没有。她就叫我留意一下关于昨天死的男成员你有什么意见。龄姐,娜姐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