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某人的耐性已经被挑战到了极性。
“噗!难道你问的是盒子?”莫菲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干嘛不直接问我说的第一句是什么?”
“……”某人无语。
“为什么我要被叫作盒子?”
“你不是说你叫天河吗?盒子是我给你取的爱称。看在这天天来陪我解闷儿的份上,我才给你取的呢!”某人沾沾自喜。
“是吗?那我倒是还真应该感到很荣幸了?”某人嘴角抽动了一下。
“那是!必须荣幸!”某人恬不知耻。
“无聊!”
“我本来就无聊!还有,我叫莫菲儿,不叫喂!以后别叫错了!”
“哦。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莫菲儿陷在这两日的记忆里,久久才回到现实里。
暗室外的人,可能是见里面久久地没有声音,按捺不住,便用他那低沉地声音问道,“喂!你睡着了吗?”
“没有。我想说,别再叫我喂了!”莫菲儿嘟嘴吼道。
隔了一会儿,窗外又传来天河低沉的声音。
“猪猪,你害怕吗?”有一丝意外的温柔。
“嗯。刚来这里的时候,很害怕。还好,这几日有你陪我聊天,好像不那么害怕了。”莫菲儿说完笑了笑,谁说杀手无情了?
她认识的天任,外表冷酷无情,话不多,却字字珠玑。他的内心很善良,他是给了她新生的一盏明灯。她总在想,当初若是没有天任,她是不是已经跟阎王爷报道了。
而窗外这个杀手天河,虽然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杀手。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天河跟抓她来的黑衣人组织,还有幕后的主人,肯定有着千丝成缕的联系。因为,这个暗室如此严密,他却能次次进出自由,只怕在这个组织里,身份还不低。
他不同于天任的沉稳,他轻佻随意,却不让人讨厌。他真的是杀手吗?有这样的杀手吗?
莫菲儿见外面没有声音了,开口唤了一声,“盒子?”
良久,外面都没有人应。
“看来是走了。”莫菲儿自言自语,正准备躺下睡觉,继续享受她“猪一般”的生活。
这时,窗外却传来轻轻地回应,“嗯。”
莫菲儿惊讶,“你还没走啊!”他今天待的时间倒是真长。
“嗯。”依旧是轻轻地回应着。
这时,莫菲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好似从那小小的窗口飘进来的。并随着天河的话语声,那股香味越来越浓郁。一丝丝,缠绵在莫菲儿的嗅觉里,沁人心脾。
莫菲儿肚中馋虫大动,她咽了一下口水,轻轻地开口问道,“你在喝酒?”
外面的人可能微微有些愣住了,少顷,开口说道,“你想喝?”
莫菲儿确实想喝,可是怎么才能递进来?
外面的天河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轻声说道,“你等一下。”
莫菲儿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小窗外便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不多时,黑暗中,一根细长细长的类似于竹子的物件,从高高地小窗缝隙中伸了进来。
“猪猪,你在那头,用力地吸一下试试。”天河的声音传了进来。
莫菲儿照着他的指示,捏住细竹,放到口中。先是轻轻地吸了一下,没有反应。她便又用力地吸了一口,随之,一股辛辣的液体便顺着喉咙滑入胃府。
莫菲儿被这突来的辛辣呛了咽喉,她猛地咳嗽了几声。随之大笑起来,“盒子,你点子还蛮多的嘛!”
窗外的天河,在莫菲儿看不到的地方,勾唇笑了。
他心里明明很是高兴,嘴巴上却不肯饶人,“快点多喝几口,吃饱喝足了,继续去过你猪一般的生活!”
莫菲儿看在他这么尽心地让自己喝上酒的份上,也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小声嘀咕着,“怎么会有这样的杀手?完全跟天任不是一个调调嘛!”在她的潜意识里,杀手都应该像天任一样,沉默寡言,冷血无情。却不知道,原来,杀手也可以这么好玩。
她却不知道,她的小声嘀咕却还是不能逃过天河的耳朵,“猪猪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做杀手才更合适吗?能在无形欢声笑语中,就将目标给杀死。我这样的人做杀手才更可怕。”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又喝了一口酒,“也许,适才给你喝的酒中,我便下了毒药。”
莫菲儿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就在耳畔作响。她猜想,他应该是坐了下来,靠在暗室外与自己相同的位置。所以,他们如今只隔了一堵墙。
“你不会的!”莫菲儿平静地说完后,感觉到外面一瞬间很安静。
少顷,窗外的人像是站起了身,他一边取走伸进来的细竹,一边说道,“不喝算了,我走了!”
话间刚落,外面便没了动静,就像他来的时候,那么悄无声息。
暗室里依旧一片黑暗,莫菲儿静静地躺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何天河就那么走了。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她永远都不会想得出这原因。
喝了酒的莫菲儿,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窗外,去而复返的天河,盯着暗室的那堵墙,目光好似要穿透那墙,看清里面的人。
她为什么能那么肯定,自己不会对她下手?
同样的,他也永远都想不出这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