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霓问道：“听说华青舒梅她们，业务能力已日臻成熟，在女贵人乐园这个项目上，应该会给你一些积极的建议吧。”

孙霓说话时很严肃地看着陈佳，眼神里饱含着期待，她希望陈佳能够读懂她的意思，直面年轻人的成长。

陈佳却偏偏把孙霓给她提供的机会当成了诋毁华青的良机，不假思索地说道：“唉！怎么说呢，年轻人到底是毛嫩呀！那些普通的策划案还能应付，碰到艰巨的问题就不灵了，尤其是华青，简直都懵圈了。”

毕竟是撒谎，陈佳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抬头，当她抬起头来看到孙霓那张阴沉的脸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于是又开始往回找补：

“这也怪我，只顾着提高自身的业务能力了，对年轻人的成长关心不够。”

孙霓彻底对陈佳失望了，她不能不给她敲敲警钟了。

“陈佳，你在策划部经理这个位置上呆了多长时间了？”孙霓看着陈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四年多了。”陈佳回答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她知道，机会来了。

“嗯，时间是不短了。”孙霓感叹道，可她这一声感叹，到底包含了多少种心境，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陈佳觉得孙霓的意思更明显了，毫无疑问，这是升职谈话之前习惯性的铺垫，陈佳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按道理说，你也该向上走走了，现在恰巧也有这个机会，可是听你刚才讲了年轻人的现状，我心里又开始犹豫了。”

说到这里，孙霓停顿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陈佳。

陈佳心里那个后悔呀，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掏出纸巾，一边擦着脑门子上面的汗水，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莎。

李莎则是另一种心境，如果陈佳升职为总裁助理，那么华青就很有可能爬到策划部经理的位置上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华青操控了策划部这个重要部门。

“策划部是一个专业性极强的部门，一定要有一个业务能力很棒的人来领导，千万不能让那种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担当大任。”

李莎的这段话，虽然意在华青，可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却起到了阻止陈佳升职的效果。

孙霓皱着眉头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陈佳了。”

看着陈佳失魂落魄的样子，孙霓的心里非常酸楚，在总裁助理人选的问题上，她虽然在华青和陈佳之间举棋不定，但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她会更倾向于陈佳一些。

陈佳将用过的纸巾在手里反复摺叠着，每摺叠一下，都要用很大的力气，她的内心挣扎的非常激烈，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把自己说过的话圆回来。

正在这时候，刘晖推门走了进来，兴冲冲地对孙霓说：“我已经跟清源公司联系过了，牟万彩答应今天上午就新的策划方案与咱们展开讨论。”

陈佳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刘晖的话让她再次看到了翻盘的希望，她站起来，对孙霓说：“让华青去吧，给年轻人多创造机会，就等于给自己更大的机会。”

孙霓拍着陈佳的肩膀，微微笑着说：“你明白就好，这样吧，李莎陈佳和华青你们三个一起去吧。”

李莎却板着脸，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

牟万彩手里拿着策划案，看了还不到两页，就用力地摔在了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什么玩意啊。老娘又不是开粥铺的。”

尽管牟万彩的声音很小，但李莎陈佳华青他们却听到清清楚楚。

陈佳的第一反应是，完蛋了，又出插屁了。

牟万彩沉着脸问：“这案子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