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烂杏？”

杨钰也不理会杨聪聪，跳下床草草地穿衣服，准备往外冲。

杨聪聪也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逼问：“你跟老娘说清楚了，谁是烂杏？”

杨钰只管往外走，杨聪聪急了，一只手提着短裙，另一只手拉杨钰的胳膊：“你必须给老娘说清楚了，谁是烂杏？你他妈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杨钰扯开杨聪聪的手，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时间已过八点，正是大家上班的高峰期，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杨钰也不知道华青住在哪里，站在走廊里就嚷嚷上了：

“华青，你这个流氓，你给老子出来。”

人们惊异地看着蓬头垢面的杨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样蓬头垢面的杨聪聪冲出来扯着嗓子叫：“你他妈才流氓呢，睡了老娘，还说老娘是烂杏，你他妈要脸不要脸啊！”

人们偷偷地笑，但仍然一脸迷惑，杨聪聪跟这家伙算风流债，跟华青有什么关系？

“华青，你他妈赶快给老子滚出来。”杨钰的声音更大了。

华青跟舒梅谈了一夜，刚刚有了些困意，听到外面的喊叫声，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杨钰扑上去薅住华青的脖领，尖叫道：“走，到派出所说道说道去，你他妈男扮女装混在霓虹公司，到底干了多少这样的龌龊事。”

华青下意识地挣脱开了，茫然地看着杨钰，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跟老子装傻是吧，好，当着大家伙的面，你把话说清楚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把舒梅勾引到你床上去的。”

华青气急，大声呵斥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和舒梅只是坐了一夜。”

看着大家异样的眼神，华青实在担心舒梅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名声。

杨钰咧着嘴叫：“去，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呀！你让大伙听听，看有没有人相信你的鬼话。”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华青，有担心，有怀疑，也有失望。

这时候，舒梅穿着睡衣从屋里走了出来，人们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华仔，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你跟一个流氓有什么好说的。”舒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杨钰，“我和华仔之间有什么，关你什么事？”

杨钰脸红脖子粗地叫：“他这是耍流氓，是调戏良家妇女。”

“我愿意。”舒梅骄傲地冲大家伙摆了一下头，“即便我和华仔之间有什么，也与你毫不相干，有能耐，你到公安局告我们去。”

杨钰语塞，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

“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舒梅说话的时候嘴角高高扬起，眉毛嚣张地向上挑着，似乎在告诉大家，我和华青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看着大家惊愕的表情，华青急得抓耳挠腮，冲着舒梅喊道：“舒梅，你得跟大家说清楚了，咱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昨天晚上咱们只是谈了一夜，这牵涉到你的声誉。”

“怕什么。”舒梅赫然一笑，“别人爱怎么理解就让她怎么理解去，我无所谓。”

颜丹刚从房间走出来，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冲着华青喊道：“华青，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华青低着头走向颜丹。

杨钰张开臂膀拦住了华青的去路，怪声叫道：“华青，你今天必须把事情给大家说清楚了，不说清楚就想走，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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