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看着脸色像紫茄子一般的牟万金，小声问：“小舅，你怎么啦？”

“以后你不准叫我小舅。”牟万金冲杨钰吼道。

杨钰愣住，牟万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脾气，猛地变一次脸，杨钰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他拉了一下牟万金的胳膊，细声细气地问：“那你让我叫你什么？”

“除了不能叫小舅，叫什么都可以。”牟万金显然余怒未消。

“那我叫你二舅。”

“二舅也不能叫。”牟万金瞪着眼喊：“杨钰，你是不是觉得你小舅很二呀？”

“谁说的？谁敢说我小舅二我跟谁急。”杨钰又拉了一下牟万金的胳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小舅怎么着也得是这个。”

杨钰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八字。

牟万金垂头丧气地说：“杨钰，反正小舅在你跟前永远也没好了。”

杨钰在牟万金面前没大没小惯了，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反倒是牟万金心里的火气消减了不少。

“小舅，到底是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呀？”

牟万金长叹一声，给杨钰讲了被华青婉言拒绝的事，事后，牟万金被牟万利好一顿数落。

杨钰说：“要我说，大舅训你一点都不冤枉，你连华青的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去做他的工作，你不吃瘪才怪呢，别说是给他注册一个公司了，你就是给他一座金山，华青也不会答应你。”

“你的意思是说，华青背景很深？”

“看看，你现在的思维能力已经花岗岩了，什么事都拿背景啊金钱啊去衡量，所以你就会经常在金钱上摔跟头。”

“你大舅也这么说我。”

“我问你，你究竟对华青了解多少？”

“北大研究生，现在是霓虹广告公司的策划部主管，在广告策划上有那么两下子。”

牟万金停顿了一下，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杨钰，说：“我说的没错吧。”

“那我问你，华青是男的女的？”

牟万金愣住了，他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了杨钰半天，问：“难道华青是个男人？”

“不是难道，是事实，霓虹广告公司全是茶盘，就华青一个茶壶。”

牟万金仍然如坠雾中：“你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霓虹广告公司根本就不招男员工，华青要是个男人，他怎么会进去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男扮女装进去的。”

“不对呀！”牟万金挠着头皮，皱着眉头说：

“霓虹公司的人事制度特别严格，要进一个人，那简直要把人扒光了看个清清楚楚，什么证件都必须在上查证，还要进行体检，她们这样做，就是怕有男人滥竽充数混进去。”

“你好像对霓虹公司的事情挺了解的。”

“那当然了，前一阵子你不是嚷嚷着要去霓虹吗，我不但调查了她们人事方面的情况，而且还托了很有份量的人物，他们都没有办法，华青是怎么进去的呢？”

杨钰说：“这还不简单，只要里应外合，别说是进去一个男人，就是想进去一个猴子也不是不可能。实话给你说了吧，华青的同学就是霓虹的人事部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