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啊！”楚翼禁不住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來，“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之前不小心走上歧途堕化成半妖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继续糟蹋自己？！安安分分做个除妖师不好吗？！为什么要去修炼妖道啊？！”

面对楚翼的这一声声质问，段情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楚翼哥，我沒办法跟你说太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已经妖化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段情一颗心还是不曾变过！”

“是真的沒变过？！”楚翼立即追问道，“你现在的行为难道不是已经舍弃了身为人类的自尊，已经彻底倾斜到了妖族那边了吗？！”

“我不是自愿妖化成这个样子，但事情已至此，我也无法去挽救和改变。”段情无奈的开口答道，“但是我最爱的依然还是人类，就算我变成这副样子，我也想要继续履行自己身为除妖师的职责啊！”

“说什么天真可笑的鬼话呢？！你他妈的这副样子还有谁会相信你是除妖师吗？！”楚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骂道，“为什么好好人生道路你不走！非要选择这样充满坎坷荆棘的道路啊？！你真以为妖化成这个样子，你还能继续以人类的身份在人界生存下去？！”

看着楚翼厉声聚下的模样，段情心里其实非常明白楚翼其实是在痛惜他变成这副样子，变成这种不能再光明正大见人的样子。

“楚翼哥，人生总是会充满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啊。”段情眼里充满了难过，“我知道你们都不想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无法逃离和更改的命运。”

“段情你以前可不是个信命的人。”楚翼语气很犀利的说着，“看來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我所想象不到的事情，不然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楚翼哥，你要是还坚持要对付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段情很干脆的说道，“但是我希望不论结果如何，你都直接对外宣称我被你杀死了。”

“为什么？！”楚翼立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明白段情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我本來就打算彻底在除妖师领域中隐退，成为段氏一族的影子。”段情倒也沒有隐瞒楚翼，就这样直接说了出來，“所以楚翼哥你就直接对外宣称我被你杀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

“你真的想好了要这样做？”楚翼沒想到段情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脸上诧异的神情还沒有完全消失，“你甘心这样躲在见不得人的黑暗之中过一辈子？”

“嗯，我心甘情愿。”段情沒有任何犹豫的坚定点头，“这是我所选择的路，所以我不会后悔，也不会不甘心。”

楚翼仔细看着段情那种早已不再漆黑，而是鲜红妖艳无比的瞳孔里所透露出來的坚定，便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

“咦？”段情沒想到楚翼会这么说，脸上立刻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楚翼哥，咱们还沒开打呢，你怎么就败给我了？”

“……”楚翼无语了一下才撇撇嘴角说道，“果然，段情你仍然还是个白痴。”

段情马上就反驳起來：“我才不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