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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当沈天龙正在审查刑警队各行动组组长工作报告时候,王超推开门走了进来。
“案子审完了?”王超一边说话,一边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沈天龙的对面。
“王局有什么指示?”沈天龙抬头望了王超一眼,淡淡的说道
说实在的,王超这几年不是当李援朝的走狗,就是当陆炎的走狗,沈天龙从内心深处很看不上王超。但是王超不顾纪律,私自带着人就去办了霍炎的这件事,却让沈天龙对王超又有了点好印象。
在沈天龙看来,尽管王超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是,但起码他还算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正是基于这种印象,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以后,沈天龙主动的扔给王超一只烟,这也是近几年来,王超所能抽到沈天龙的唯一一根烟。
不过沈天龙的主动示好并没有换来王超的好意。
“当时陆炎当局长的时候,有任何一点私心你都大会小会的大呼小叫,摆出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当时我还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包青天呢。现在看来,也是一个几把样。”自顾自的点上了烟,王超阴阳怪气的对沈天龙说道
是的,对于沈天龙把事件严格控制在霍炎本身的做法,王超很不满意。虽然王超知道自己的态度丝毫改变不了案件的走向,但他并不介意就此事磕碜磕碜沈天龙。
“呵呵,你还有脸提陆炎?老薛为陆炎办事,但是老薛出了事的时候陆炎在哪?某些人自作聪明的与虎谋皮,却想不到最终受伤的终究会是自己。”沈天龙笑吟吟的对王超说
“与虎谋皮?恩,与虎谋皮……似乎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王超喃喃自语的咀嚼着沈天龙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反感。少顷,王超又接着问道:“建军的老婆跟儿子这个周日出殡,公安局的一些老哥们准备一起去帮着张罗张罗,你怎么看?”
听到王超主动问起给薛建军治丧的事,沈天龙笑了。
“我也正考虑这事呢,毕竟老薛自从当警察就一直在刑警队干,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刑警队准备抽调人手成立个治丧小组,我正想着是不是邀请王局屈尊来当这个组长,您刚好就过来了。”沈天龙说
沈天龙确实在考虑薛建军家里的事,而这个治丧小组的组长确实也是沈天龙的诚心邀请。从级别上来说王超是副局长,如果王超担任这个组长会显得更隆重一些,从感情上来说,薛建军一直是王超最好的兄弟,由王超担任这个组长也是实至名归。
而王超今天也不是闲着没事特意来挖苦沈天龙的,他正是听说沈天龙张罗治丧小组的事,特意来探探口风。见到还没等自己开口要求,沈天龙就主动邀请他当治丧小组的组长,王超笑了。
王超很少笑,如果是笑,一般也是冷笑或者阴测测的笑,但是这次他却笑的很真诚。
“沈队,谢谢你!”道了句谢,王超站起身来主动的向沈天龙伸出了手。时隔四五年,这俩人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握了一次手。
有了王超、刘向荣等人忙前忙后,薛建军老婆与儿子的丧失办得很隆重,一行十多辆警车挂着黑色的条幅,硕大的寿花,浩浩荡荡的驶出了红旗市,开向了薛建军的老家。
批榜入殓,焚烧纸钱,答谢宾客,一系列隆重而又传统的礼节完成以后,王超又发表了一番感人至深的讲话,整个葬礼显得肃穆而又隆重。而在葬礼过程中,除了必要的答礼过程,其余时间薛建军总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只有在面对沈天龙的时候,薛建军才用力的握了握沈天龙的手,郑重的跟沈天龙道了一声谢。毕竟如果不是沈天龙,薛建军很有可能直接就被霍炎给折磨至死。
葬礼完成以后自然要吃饭,虽然人们的心情都很悲痛,但饭总是要吃的,无论白事红事,这也是中国的一项传统。
因为沈天龙的关系,薛建军摆酒的地点自然设在了营长的老兵殿堂。虽然前段时间刑警队的人还气势汹汹的那抓山子,但是老兵殿堂的伙计却仿佛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对公安局这帮人服务的热情而又周到。
毕竟在这些人眼里,随着宋世伦与沈天龙的上位,公安局已经成为自己人了。
按照红旗市办丧事的流程,吃饭吃到一半,应该是薛建军端着酒杯挨着桌敬一下酒,再次对众人出席葬礼表示感谢。
但是当轮到薛建军敬酒的时候,众人却发现薛建军忽然消失了!
“王局,你在这里张罗着大家,我有点急事回局里一趟!”
当发现薛建军不知所踪的时候,沈天龙神色一凛,匆忙交代一句,开着警车风驰电掣的就返回了公安局。
“晓迪,晓迪!”
还没走进法医办公室,沈天龙就开始在走廊大声喊叫姚晓迪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