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铜柱跟苏禾相距好几十米,但他天生的大嗓门吼起来,声音格外的宏亮,一声怒骂把苏禾都吓了一跳。
不过苏虽然禾吓了一跳,但他是被陈铜柱的大嗓门吓的,却绝不是被陈铜柱这个人吓的。
听见陈铜柱开口就骂自己,苏禾怒道:“你个汉狗敢辱我草原英雄,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对于陈铜柱这个汉人,苏禾可没那么客气,骂了一句,苏禾提着马刀就像陈铜柱走了过来。
“哈哈哈,还敢自称草原英雄,我看你就是个狗熊,你就是一坨屎,你就是草原上的一只懦弱的田鼠!”
陈铜柱的嗓门很大,在百货大楼打架的时候,他曾经一嗓子就把摇滚混子们吓的撒腿就跑,更何况空旷的草原上根本就毫无遮挡。
陈铜柱粗豪而洪亮的声音在草原上回响着,都不用扩音器,就清晰的传进了每个牧民的耳朵里。
听见苏禾自称英雄,陈铜柱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是,纵马提刀,陈铜柱狂笑不止!
“以前听说草原第一勇士苏禾也是个人物,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奸诈的小人!不知情的牧民老乡以讹传讹,居然都被你这个骗子给骗的团团转,可笑啊,可笑!”
纵然苏禾已经怒气勃发,但陈铜柱依旧对苏禾极尽挖苦只能。草原人最重视的就是荣誉,就是名节,但陈铜柱偏偏从这两方面来挖苦苏禾。
“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妇女,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年儿童。”陈铜柱长刀所向,指了指被绑在高台上的高敏跟营长的儿子。
陈铜柱虽然做生意的时候挺精明,但是文化水平却比较有限,就高敏那粗壮的腰身,结实的大腿,那把李国东迷的如痴如醉的巨大的胸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个柔弱女子;而营长的儿子已经十多岁了,虽然依旧是个孩子,但怎么也不能说是嗷嗷待哺的幼童。
虽然修辞手法用的不是太贴切,不过陈铜柱显然不是吹毛求疵的人,环顾四周,陈铜柱中气十足再一次大声说道:“谁家没有妇女,谁家没有顽童,你打不过人家就把人家的老婆孩子给抓来,你算什么草原英雄!”
“兄弟们,他算英雄吗?”陈铜柱调转马头,对着巴图所率领的西乌珠穆众人高声喊道。苏禾提着马刀正向自己走过来,但陈铜柱根本就毫不在乎。
“不算!”听到陈铜柱的问话,牧民们齐刷刷的回答,声音响彻云霄。
没办法,陈铜柱跟巴图关系实在太好了,平时呆着没事就吃住在巴图家,喝多了还要摔跤唱歌啥的,所以在西乌珠穆部落,陈铜柱那也是振臂一呼,响者云集的好汉!
陈铜柱的话很快引起了牧民们的共鸣,就连苏禾所率领的科林部落的牧民,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牧民们虽然不敬畏法律,但他们却敬畏草原上留下来的古老传统,任何部落都必须善待老人妇女与儿童,这是草原上的铁律。
陈铁柱怒打白如龙跟白如虎,在牧民们看来那简直就是小儿科。如果是放在草原上,白如龙跟白如虎这样的人会被牧民们打折双腿,扔到荒郊野外,任由草原上的饿狼捕食!
见到自己的喊话很有效果,陈铜柱心下也有点小得意,调转马头再次面对苏和等人。
“你们!”说着话,陈铜柱马刀又指向了苏禾身后那些牧民喝道:“平日里跟着苏禾瞎混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却跟着苏禾做出如此卑鄙之事,难道你们不怕受到草原上神灵的惩罚吗?”
“欺负妇女儿童,这件事你们的族长知道吗?”
陈铜柱的一席话让苏禾身后的这些牧民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难堪之色。是的,绑了高敏与营长的儿子,这事牧民们本来就觉得不算是太地道。
这事要是没人说也就算了,可偏偏陈铜柱扯着大嗓门满草原嚷嚷,连老哈河那呜咽的河水都遮掩不住陈铜柱的吼声,这可太让人难堪了。
牧民们都是淳朴而木讷的,平常打架讲究的是“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可是现在打架之前,却被陈铜柱这么长篇大论的一通教育,牧民们心里都愧疚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打架啊。
“哼,草原上的雄鹰不是吹大气吹下来的,而是用弓箭射下来的,我现在就要跟你比试一下!”
苏禾虽然没有骑马,但他奔跑起来的速度绝对比骏马还要快,苏禾不走了,已经跑起来了。
手擎马刀,苏禾大吼一声,急速向陈铜柱冲了过去,他实在是被陈铜柱给气坏了。
“比试尼玛个屁,我陈铜柱也是堂堂一条好汉,会跟你这种欺负弱小的卑鄙小人比试吗?”见到目的已经达到,人家陈铜柱又怒骂一句,然后拨转马头,回到自己的阵营里面了。
从武力上来说,恐怕两个陈铜柱绑在一起也不是苏禾的对手,但是要是讲起道理了,这些淳朴耿直的牧民,又怎么会是陈铜柱这种凭嘴皮子吃饭的二道贩子的对手!
陈铜柱的一番话把苏禾气的浑身颤抖了,而陈同柱的做法更是让苏禾都要吐血了。
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勇士,打架被别人打败了是件很丢人的事,但是比这更丢人的,就是你想打架人家却瞧不起你,根本不跟你打!
苏禾气的哇哇乱叫,挥着马刀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