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跳开,惊恐无比地瞪视着那个滚落在地上的东西。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秦桑桑之灵位’几个字,两侧是‘万古流芳,永垂不朽’的字眼。
桑桑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这是谁送了她这样的东西?她不得而知,只是抱紧了自己,又吓又气地浑身哆嗦。
在这夜色沉沉的晚上,哪个人不会被这样毛骨悚然的东西吓到呢?桑桑抱紧了自己,魂不守舍。
一侧的邻居探出头来,看到那灵位也是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东西今天下午就搁在那儿了。”
桑桑倒抽一口凉气,对着那女人摇了摇头,她把门紧紧地锁上,双腿都软了,她脑子里在想着,她得罪了谁?除了叶皓南和他的情人,她得罪过谁呢?
难道是陈怡芳做的吗?她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吗?桑桑不敢想象。
叶皓南给桑桑打电话的时候,陈怡芳就窝在他的怀里,两只眼睛里还含着泪,楚楚可怜。她听见叶皓南对他妻子的警告,心下感到无比的快慰。她搂住了叶皓南的脖子,仍然委屈地哭道:“皓南,我该怎么办?我没有脸去学校了……”
上次在饭店,桑桑已经让她下不来台了,但那次并没有这样指名道姓地把她晾出来,同事们虽然怀疑可也并没有抓到什么她破坏别人婚姻的把柄,可这次康佳让人在学校里撒了指名带姓的传单,陈怡芳可谓是小三儿的代名词了,她能预想到以后她在学校里所要面对的异样眼光和议论纷纷。
她又哭了,“皓南,我真的没脸见人了……”
叶皓南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别怕,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的”
陈怡芳便又往他怀里偎了偎。
就在这个时候,叶皓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拾起来看了看,是母亲打过来的。他把陈怡芳轻推开,然后一直走到阳台上才接听电话,“妈。”
徐静亚道:“皓南你过来一趟。”
“妈,我在外面。”
“我不管你在哪儿,过来!”徐静亚下了死命令,语气十分气愤。
叶皓南拧眉,回身对陈怡芳说:“我去一趟,你早点休息吧。”
陈怡芳见他脸色不对,没敢再说什么,“你路上小心哦。”
“嗯。”
叶皓南从情人那里离开,一路开着车子往母亲那里去。他一到母亲家,便感觉到了那种让人沉窒的气氛,叶盛华只看了看儿子,没说话,而徐静亚则把一张照片拍在了他的面前。
“皓南,你给我个解释!”
叶皓南心头一跳,他看到那张照片,他和陈怡芳并排从一家饭店里出来,那当然也是康佳拍来的。
“你们还在联系是不是?”徐静亚眸光锐利无比。
叶皓南吸了一口凉气,秦桑桑呀秦桑桑你是想把事情做绝吗?
徐静亚见儿子没说话,又气愤地问了一句:“你说话啊!”
叶皓南好半天才道:“无意间碰见的。”
徐静亚眸光锐利无比地逼视着儿子,那眸光让人不寒而栗,叶皓南深知母亲的脾气,此刻对桑桑越发恼火。
徐静亚道:“皓南,你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陈怡芳不行,永远都不行!”
叶皓南从母亲那里离开时,心头很乱,陈怡芳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极为小心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说没什么,一个人回了家。
到了家终究也还是不甘心,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桑桑,“秦桑桑你真绝,拍了照片送到妈那里,就想着让我难堪,让怡芳离开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会如愿的!”
叶皓南愤愤地挂了电话,桑桑一阵心跳加速,这个夜里,她本就受了惊吓,再加上一阵突来的气愤,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她抱着被子躺下,心跳好一阵跟不上劲儿。
一晚上噩梦连连,桑桑一身冷汗的醒过来,出来时,那块灵牌已经不在了,她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找到,这已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了。她开着车子浑浑噩噩地去学校,
“秦老师,你脸色好差,不舒服吗?”下车时,苏漫雪不知从何地飘了过来。
桑桑摇头,苏漫雪说:“老师,你眼睛下面都是黑的。”
桑桑没心情跟苏漫雪说些什么,只摇摇头说:“我没事。”
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走进教研楼,苏漫雪小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她转而掏出手机来,“姐,你就瞧好吧!”
陈怡芳握着手机,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
整个上午,桑桑有些心神不宁,或许是那个灵牌,也或许是叶皓南昨夜的电话,她有些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与一辆左转的车子撞上了,昏迷前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秦川。
秦川正在和几个同事研究着什么,听到手机响,看到是姐姐的号码,便立刻接听了,“秦川,南三路口……”桑桑的话都没有说完,人便趴在了方向盘上。
秦川心中一急,“姐?姐?”他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答理他,只是从手机那头传来混乱的汽车喇叭声,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往外跑,沈凉晨正好走过来,肩膀处被秦川碰了一下,
“沈总,我出去一趟,我姐姐出事了。”秦川忙说。
沈凉晨道:“你等等!”
他把手中的文件交到孟瑞成的手中,便大步往外走去。
南三路口处,几辆车子围着一辆白色轿车,有几个男男女女在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奥迪的前面一辆丰田车,车灯、玻璃碎了一地,秦川奔了过去,“姐!”他分开人群,去开奥迪的车门。
可是车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桑桑的身影趴在方向盘上。
沈凉晨大步走了过来,啪啪地敲打车窗,“秦桑桑!”
“谁有锤子!”沈凉晨对着身后围观的人喊了一声,有个男人去自己的车上取了一个过来,沈凉晨接过便把车窗砸开了。
车门打开,秦川要去扶自己的姐姐,但沈凉晨把他拨开了,“我来。”
他把桑桑的手臂扶到自己的肩上,把她背了起来。
桑桑的身体在他背起来的一刻,头便软软地歪在他的脑侧。她的脸蛋贴着他的,灼热贴着微凉。
沈凉晨的声音有些沉:“发烧了还开车!”
桑桑的脸又往他的脖颈处贴了贴,他的衣服脖子,甚至发丝都是凉的,很舒服,“你是……沈凉晨吗?”
她在他的耳边用那低不可闻的声音问。
沈凉晨说:“是。”他边背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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