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海生闷哼一声从剧痛中苏醒，眼前挥舞着带血的皮鞭，身体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啪！啪！啪！”

缠着钢丝的皮鞭一下又一下向身上抽落，豆粒大的血珠子不断涌出。

坐在屋子中央的军官大口吞吐着烟雾，这种皮鞭抽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宛如贝多芬的小夜曲一样让人陶醉。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显得有些单调乏味。

“停！”军官起身踱到海生身边，接过属下手里的鞭子，挽了一下，用鞭梢支起海生的下巴，向他脸上吐出一口浓烟：“这就是企图反抗大日本皇军的下场，你的明白？”

看着海生喷出火焰的双眼，军官似笑非笑地说：“想在我的面前装英雄，你的还不够资格！记住，我的名字叫武田。如果你能跪着求我，说不定我一时高兴会大发善心，还能少打你几下。要是你死硬到底，那可就对不起了，我们大日本…”

“啊呸！妈拉巴子！你个孙子也配！”海生一口唾液夹着鲜血重重吐在武田脸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大笑。

很少说脏话的他，此时觉得用任何语言来对付这些禽兽都不够给力！

武田恼羞成怒，发疯似的狠命挥舞皮鞭，野兽一般嚎叫道：“我叫你狂！我叫你狂！”

凶狠的皮鞭如同暴风骤雨，屋子里面血光四溅，海生疼得再次昏死过去。

武田让人拿来一桶冷水把海生泼醒，又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红红的烟头向他的胸口烫去。

“滋”的一声，烟斗被皮肤生生闷灭，发出瘆人的声音，海生却一声不吭。

武田狞笑着问道：“海生君，滋味如何呀？”

“你就这点能耐吗？给老子挠痒都不解气！狗日的畜生，我看你连狗屎都不如！哈哈哈哈！”

武田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子都红了，对手下喊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推进电刑室！”

一群士兵闻声而动，把海生从柱子上放下，又给他戴上脚链和手铐，捆在一辆小推车上推出门外。

在阴暗潮湿的走廊里七拐八弯，进入一间摆着各种奇怪仪器的房间。

几个人将海生按在一张宽大的皮椅上，从椅子的扶手和坐垫下伸出几个机械手，把四肢牢牢夹住。

“你们要干什么？”海生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

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自动落下，套在脑袋上。隔着头盔听见武田在外面大声叫喊：“小子，现在说好听的还来得及，要让我心里痛快了，就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海生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武田见没有反应，恶狠狠叫道：“用刑！”

话音刚落，海生就觉得头上像是有千百根钢针在往里扎，疼得钻心裂肺，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但强咬着牙没叫出声。

“停！”武田走到海生身边，俯身问道：“感觉怎么样？”

头罩自动移开，海生嘴一张吐出一口灼热的蒸汽，断断续续地说：“好…好…好受…”

“八嘎！”武田两眉倒立，放下头罩，喊道：“换成四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