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你个人渣!”海生唯恐他对罗莎不利,在一旁恶狠狠的骂道,希望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这个青年果然把头扭过来,一转身向海生这边走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又特意转到背后看了看手上的断须,然后走到海生面前不住的点头:“你是一个稀罕物件,比熊精还要值钱。人草博士的一定大大的喜欢,可以拿你好好的研究研究。”
海生听不明白什么人草马草的,骂道:“要杀开刀,吃肉张嘴,爷爷不怕!有什么厉害的尽管冲我来!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
“你的不用着急,刀也是要杀的,肉也是要吃的。”青年小心翼翼从地上拾起一根触须,颇有兴趣的把玩着,嘴里啧啧道:“有意思,很有意思。”
“少东家,就是他,刚才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瘦子哈着腰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用枪指指海生说。
青年没搭理他,却发出一阵冷笑,对海生说:“看得出来,你的,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没有关系,我不会马上就要你的命,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要让你知道和我做对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说完,他又走到罗莎身边,对身后四个美貌女子一挥手:“把这个美丽的姑娘带到我的房间,我要好好的开导她。”
“放开我!你们这帮畜生!”罗莎被从柱子上解下,双手双脚却依然被牢牢捆住,像个麻包一样被四个女孩抬了起来,哭喊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大声叫喊:“海生,救我!海生!!”
海生的心都要碎了,声嘶力竭的吼道:“放开她!畜生!你们放开她!”但却眼睁睁看着罗莎被抬进角门,消失不见。
直到这一刻,海生才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在自己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原来一直把她当作一个调皮任性的富家女,把她看成一个天真顽皮的小妹妹,尽管有时也会在心中激起一些涟漪,但总是劝服自己说:“她只是你的一个红颜知己,一个失去亲人需要照顾的小女孩,你和她之间的亲近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今天,看着罗莎无助的哭喊时,自己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钢针猛戳一样,远远超出了对朋友的关怀,那种感觉十分痛苦而真切,分明就是看见恋人即将遇害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心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尽管脸上没有泪,可是心里却在滴血,一滴、两滴、三滴…虽然没有声音,但却听得清清楚楚。
海生浑身剧烈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一股异常强大的杀意从身体里爆发而出,如同刀刃飞舞般充斥在几乎整个大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凛。
“他这是?”青年男子面容失色,倒退两步,十分惊恐的盯着海生身后,因为他看见那根柱子上面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咣”的一声,大厅另一头的一扇大门被打开,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
“爸爸!你来得正好,你看他,他…”青年吓得有些口吃,脸色变得煞白。
为首一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四十多岁年纪,穿着藏青色和服,一头短发根根直立,瘦削脸庞,目光浑浊,鼻子下面留着一撮漆黑的仁丹胡,别看两腿不长,可是行走如飞,眨眼间来到海生近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密室中用荆棘水晶球吸食自己血液,企图成为死亡祭司,得到黑暗力量的木鸡会主人川岛黑石。
川岛黑石扫视海生多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柱子,面色凝重一语皆无。
站在他身后一个穿着怪异长袍的女子走到海生对面,露着里出外进的黄板牙森森一笑:“主人,让我看看。”
海生也是一惊,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过难看!一张皱纹堆垒的黄脸暗淡无光,偏偏生着十几个五色麻子闪闪发亮,两只金黄色的眼珠几乎看不到瞳孔,眼睛上方该长眉毛的地方却寸草不生。这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一个从地下世界钻出来的巫婆!
没错!她的确是个巫婆,而且不是普通的巫婆,正是川岛黑石驾前的二号幕僚:黑暗通灵者五毒神婆!
五毒神婆抖开宽大的袍袖,伸出两只干枯黑瘦、生着弯曲指甲的长手,在海生的头上摸来摸去。与其说是手,还不如说是死人骨头更确切些,不但没有多少皮肉,而且还冰凉坚硬,带着腐尸般的腥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