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铁木耳,海生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见偌大的赌场里,各式各样的机器目不暇接。有坐在老虎机前不停按按钮的,有坐在桌子前玩纸牌的,还有一些穿着性感的美女,高挺着半露的各色胸脯,扭动着粗细各异的腰肢,晃动着被热裤紧紧包裹住的丰臀,端着放有饮料的托盘在桌台间走来走去,不时还向客人抛个媚眼、送个秋波啥的,希望能有哪位赢了钱的大爷往她的口袋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塞几个筹码,也算不白忙活一天。
正看得眼晕,一个人忽然搂住海生的胳膊,把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哼!我专门来看着你,免得你不学好,被那些狐狸精勾了魂!”说话的正是小魔女罗莎,还使劲拧了海生肋叉子一下,小声说:“仔细你的皮,我替你奶奶管管你!”说着还特意挺高了胸脯,走起路来也带着几分猫步,心说:“放着现成的极品不用,却看那些烂货,真是没有品味!”
海生一阵苦笑,心想:“这关我奶奶什么事?我是来抓差办案,又不是为那些女人而来。你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呀?下手这么重。我要是万一看见一个裸女,还不得被你掐死啊,这个暴力女!”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到这儿来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哼!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我还没问你呢!说,上次在坑里面,你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缠住我的腿?”
嘿!没问出所以然还被反问一通,海生支支吾吾有心想甩开她,怎奈这妮子死活不撒手,像泡泡糖一样粘在身上不放,弄得没辙没辙的。这要让军法处知道了,还指不定又给扣上什么大帽子呢!
铁木耳倒是自来熟,一会儿一个姐姐,一会儿一个妹妹叫的比谁都亲。海生无奈,只得带着他俩一起走,求神拜佛不要平添什么枝节。
海生一心在人群里找寻目标,特别关注脸长体瘦的青年,怕他化了妆不容易认出来,又怕一不小心让他跑了。
罗莎不关心这个,一门子心思都在别的方面,反感而警惕的注视着周围那些女人,不时又看看海生的目光是不是听话。
铁木耳目不暇接的着看这些光怪陆离的机器和稀奇古怪的装饰,觉得什么都新鲜,这些在老林子里面可从来没见过。还有那些女人,天虽然很热,但屋里还是凉快的嘛,穿那么少也不怕冻着。这里的老板也真是抠门!不就多买二尺布的事儿吗?至于的吗?
不提他们仨各自胡思乱想。就见吧台后一张方桌旁,一大群人围着,或坐或站,盯着一个球在圆盘里滴溜溜的转。
一会儿乳白色的圆球停下,人群中有欢呼的,有面露得色的,也有捶桌子的。还有一位老兄连抽自己嘴巴几下,咬牙切齿,一副沮丧模样。圆球在盘中转了又停,停了又转。赌客里输赢各有,有的囊中羞涩已经恨然离场而去。有的还不甘心,留在桌前想要翻本。在人群中,海生一眼就看见那个瘦瘦的青年,他面前的筹码堆积如山。
好小子,你在这儿呢!
这个青年看上去比自己稍大几岁,小卷毛、高鼻梁、鼓脑门、尖下巴,眉眼十分生动,一张窄脸特别的长,下巴还往上撅撅着,就是俗话说的“地包天”,让人过目难忘。
海生看过录像,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瘦子就是要找的人。看看四周,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动手,还是等他出去再说吧,站在他对面静静观瞧。
说也奇怪,这个卷毛长脸的年轻人几乎每押必中。围观的人各种表情、各种心情、各种话语,羡慕嫉妒恨,什么样的都有。
“好小子,火可真旺的!”
“是啊!你都赢了二十多回了吧!”
“是不是出老千了,也教教我怎么样?”
这个青年也不说话,随手又下了十几把。他看看手表,尖细着嗓子一口广东音普通话说道:“各位大佬,不奉陪了,小弟有事先行一步。”说着起身去银台兑了筹码,急匆匆的向外就走。
海生带着铁木耳和罗莎也随后跟了出来。
长脸青年低着头往前走,来到一个巷子口。海生一看是时候了,正准备动手,就见几条黑影从暗处闪出,把卷发青年用麻袋套头,二话不说向巷子里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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