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拆了线的背上和大腿肚子上满是丑陋的伤疤,屁股上也有两道。弯弯曲曲像是长短不一的蜈蚣在搞party。虽然还有点儿疼,但是已经能躺平睡觉了。这点疼痛对于现在的海生来讲简直不值一提,连盘凉菜都不算。
伤口好了,可以继续锻炼了。还有二十多天就是要命的表演,他们征求过我这个演员的同意吗?随随便便把我放在场子里,胡乱给把武器。野兽一次比一次凶,一次比一次猛。下一场会是什么呢?什么东西比野牛更可怕?狮子,要不就是老虎,总不能是大象吧!
猜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听天由命吧!锻炼完身体后在浴室冲澡,大声的唱着跑调的歌。温热的水流从头发流向全身。没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了!当然,除了某些事情之外。说实话,现在还经常回忆起那天那个女孩那个场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客人欺负,还是已经被哪个恶棍掐死了。
哎呀!我想她干吗?我是不是太多情了!海生一甩头发,自己对自己笑了笑。我都是泥菩萨,还总操别人的心。哎!想来想去又想到云湘身上。她的那个好像没有那个女孩大,但是好像也不小。那可是我的初吻,她的嘴唇…
哎呀,怎么又想这些事情?不是说好了不往这方面想吗?真是暖饱思那个啥来着。海生不轻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叫你不学好,叫你胡思乱想,叫你不争气!”可是转念一想,圣贤不也认为“食色性也”吗?孔老夫子也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啊?看来我也不算坏的离谱。算了算了,想这些干吗?能不能活到下个月还不知道呢!
冲完澡,也不穿衣服,直接拉开架势在马桶旁痛痛快快的一通泄水。这两天想明白了,反正怎么都要上厕所,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大大方方。爱看不看!爷就是这样,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有什么怕的?看吧!随便看!
吹着口哨放完水,还夸张的抖了抖。瞅瞅墙壁四周,大声骂道:“看个鸟?看瞎你的狗眼!”冲了水,吹着口哨光着屁股,一路扭着进了屋穿上衣服。
对于自己来说,害怕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俺什么都不怕,不怕野兽,不怕美女,不怕偷窥,不怕明天就去死!
死就死一回呗!既然看不到希望,那就索性开心的活着,疯狂的战斗,痛快的死去!只当是为国家捐躯了,只当上回就该撂在场子里了。活一个月够本,活两个月俺还赚了!
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和生死搏斗之后,海生彻底变了一个人。那个文弱拘谨的书生已经死了,现在在屋子里吹口哨看电视,面对血腥场景眉头都不眨的是另一个人,也就是斗兽场里连赢两阵,受到观众热捧的那个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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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间密室里,几乎每天都有两双眼睛通过屏幕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现在正围绕着他展开着一段有趣的对话。
“小姐,你是不是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
“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对男人感兴趣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那你每天盯着他看做什么?人家可是光溜溜的,还跟差点那个女孩那个什么来着,你是不是也想试试?嘻嘻。”
“你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我只是在想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谁盯着他看了?再说了,你不也是一样吗?看他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哦,真是这样吗?那还好,我担心有一天你不这么想了,会不会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救命啊,救命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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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当然不知道这些,每天除了苦练就是苦练。经过监狱里的磨难和魔窟里的洗礼,海生的体格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一身粗壮的筋肉,已不是肩宽背厚膀扎腰圆几个字能够形容的了。身高也从一米七三长到了一米七八。两眼眨合之间,发散出瘆人的杀气。弹跳力比以前增加了许多,轻轻一跃就能抓到第二根铁杆。左右手都能轻松做满五个单手引体向上,七八十个单手俯卧撑更是不在话下。
二十多天很快过去,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海生大摇大摆的走在黑大个和白大个之间。仿佛他们不是押解自己的,而是两个保镖。
走到大厅里,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妈的,这不是铁拳潘吗?
“老潘!老潘!”海生大喊起来。
那个人一怔,扭头看来,激动的叫道:“老大!老大!”
一个四十多岁的莽汉冲着二十岁的小伙喊老大,惹得不少人侧目。
海生一把推开上前拦阻的两个枪手,大步流星的走到铁拳潘跟前,右拳一顶他的胸脯说道:“你还活着!”
“你也是啊!”铁拳潘哈哈大笑,“你可真不赖呀!你的两场表演我都看过了,够这个!”说着一挑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