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垂首，混沌之剑道痕弥漫，一种道韵在其上流转。

“不可能！道痕显现，这是剑道领悟达至极巅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超凡境四重天的蝼蚁，怎么可能将道痕显现，我一定是看错了！我一定是看错了！”

被一个自己眼中的蝼蚁强行镇压，令黑死雷龙感到非常的耻辱，但是更加让它在意的却是那柄混沌色小剑之上弥漫的那些剑痕，那是剑道领悟到达一种境界之后才会在灵魂识海空间中出现的东西，有助于主人更好地领悟大道，同时也是向着更高境界进发的象征。

聂凡也是之前面对黑死雷龙本体巨大的威压时，剑心通明，欲斩一切阻挡自身进步的存在，一时间心神得到升华，这才得以在他剑道元神凝成之时显化而出。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做，那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区别只是面对的难题究竟有多大而已！只要持之以恒，那么一切就有希望！”聂凡飘渺的声音在识海空间内响彻。

“希望！哈哈哈哈！持之以恒，你真的以为持之以恒就能将事情做到吗？无稽之谈！”闻言，原本沉浸在聂凡剑痕显现境地的黑死雷龙却似是被触痛了什么一般，眼中满是悲切与不甘：“小子！你知道我至今生存了多久了吗？”

聂凡也是被黑死雷龙突然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口答道：“不知！应该有几千年了吧！”

在聂凡的认知中。一般像黑死雷龙这样最低级的天生灵种生存的时间都会是几千年左右，之后就会晋升入更高一级的天生灵种，或者在无尽的寂寥中看不见晋级的希望自己将自己了断，魂飞魄散。

这也是天生灵种能够不死，但是却一直数量稀少的原因，不是每个生灵都能够忍受那种死亡、重生、死亡、重生的孤寂生活的，更何况是被囚禁在九天雷暴云层那么一个小天地之中，还一直看不到晋升的希望。

“哈哈哈哈！几千年，没错，像我这种最低级的天生灵种。几千年就是积累的极限了。那些小辈最多的也就是坚持了数万年而已，之后不是晋升就是化为灰灰！但是，你知道我生存了多久吗！”

骤然癫狂的黑死雷龙不等聂凡回应，双目血红地说道：“几百万年啊！我自己都已经数不清楚了。自我有意识以来。这片九天雷暴云层就只有我一个天生灵种。我才应该是九天雷暴云层真正的主人，我恨啊！”

声音铿锵，穿云裂石。其中的恨意浓得仿佛穷尽天地之水也化不开，那是时间积累下来的对于整个天地的恨意，对于阻拦自身成道之人的恨意。

这股恨意让聂凡都是感到心惊，或许真的濡黑死雷龙所说这是绵延了数百万年的恨意才能有这样的浓郁，这样的恨意只有用时间才能凝聚。

“即便如此，这也无法让我对于你的侵犯谅解，如果不是我的实力够强，现在早已被你抹消掉了吧！”聂凡淡淡地道，他可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对于敢于冒犯自己的敌人，他从来是不吝啬挥剑的。

“哼！小子，你只要放我出去，那么我就教你一门秘法，这门秘法是你们人族一位不灭境存在曾经创造的秘法，对你应该会有大用的！老龙我虽然没有很高的修为，但是这些年下来，眼光到也不差，你现下应该是在自创功诀，我的这门秘法对你好处很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