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材挺好的，不过浑身遍布伤痕。

“死者生前受到虐待，全身都是伤口，都是死前造成的，不过这些伤口并不严重，没有造成大量失血。”

“死者的衣物没拿走了，和之前的一具一样，下体受过什么伤害暂时还不知，里面的白色粉末是否白粉还需要检验。”

听着聂雨的话，钟无妄点点头，看了看这个厕所格子，一目了然，没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可以说这次犯案和之前的差不多，非常干净，不过我们相信无论怎么掩饰，凶手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说话的是法政部的高级化验师高彦勃。脸色非常沉重。

“继续拨查线索。”钟无妄看遍整个洗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茶色眼镜翻看一遍后对陈弗道。“我先出去，这些白粉的去路还是要问个明白。”

“好。”

走出了女厕，不得不感叹这个凶手的凶残，昨天一具，今天又是一具，看样子这具尸体也是今天凌晨做下的，一天之内在不同的酒吧用同样的手段连杀两人，还真是凶狠到极点了。

酒吧的灯光开启，非常明亮，在这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妄哥，找不出什么毒品来。”

“经理室找过了吗？”

“找过了，不过那经理张进生不让他们查看保险柜，虽然说这里是凶杀案现场，不过经理室和这里差距甚远，而且没有搜查令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看到赵玉倩满脸失望的样子，钟无妄扫了站在一旁的张进生一眼，淡淡一笑：“看我的。”

说完，走了过去。

“你是经理？”

“是的。”

看着眼前三十来岁的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手上还戴着金光灿灿的金表。

只是无论他怎么掩饰，都无法遮掩他偶尔流露出的脖子皮肤上的纹身舟案。

“死者是什么时候现的？”

“今天中午清洁工打扫的时候就现女厕那格打不开，以为有人所以没在意。只是后来敲了很久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以为是晕倒了所以叫保安帮忙，才现陈姗姗死在里面。”说到这，经理的脸上还闪烁着遗憾的神色。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钟无妄继续问道。

“是的，她是我们这里的职员，不过昨晚上就没看到她人影，以为提早回家了。”

钟无妄淡淡一笑，但语气却是严厉起来：“你是经理，服务生失踪你居然不知道？”

“她经常就是这样，经常无故消失。”经理张进生脸色一滞。

“是吗？我现在很怀疑你就是凶手。”

钟无妄平淡的话顿时让张进生吓了一跳，脸色一整，严肃道：“警官。你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随时可以告你诽谤。”

“尽管去，如果你不能解释死者为什么突然失踪而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理由，我随时可以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钟无妄的强势，使得四周的人都纷纷看向这边。

“她，她，”

“她和你有一腿？或者说塞进她下体的白粉全都是属于她的，她是你们酒吧的毒品拆家，也是由她分拆出去的是吗？”

钟无妄的话顿时让张金水脸色大变，潜意识的摇头：“不是的，我和她只是有那点关系而已，之后她就自以为和我有关系，工作散漫，经常无故离开。”

“虽然你的口供看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但作为一个经理，看起来你和其他的女职员同样有暧昧的关系，而且听说你还是单身，似乎没必要害怕一个和你有关系的女职员吧？”

“那是因为我爱她！”

张金水的大吼却让钟无妄嗤之以鼻：“你爱她？狗屁不通，现在她被人杀了，你居然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网开始还在极力的否认和她的关系。既然这件案子和你无关，既然你爱她，完全没有理由否认什么。”

“她是有男朋友的，我不想在她死后还要毁了她的名誉。”

张进生似乎逐渐进入了状态，满脸哀伤和无奈。“我不这么觉得，她是有男朋友，但是没有结婚啊。既然同样能和你有那样的关系，显然也不把自己的声誉和贞洁当一回事。而且还能持宠生娇，显然对你们俩的关系不懂得保密。既蔡她都这样，你完全没有理由为她考虑什么。你的口供，前后矛盾，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因为她和你有了关系后却又和另外的男人一起，让你非常愤怒，所以趁着昨天那起案件出现的时候，一举在女厕里奸杀了她。”

钟无妄的话顿时让张进生脸色大变，猛然间愤怒咆哮起来：“狗屁不通，你们警察是不是都这么喜欢诬陷人，如果是我杀的，请你拿出证据来！”

“好啊，先去你的办公室看看。”

说完，就伸手拉扯着张进生，身后随同已经出来的高彦勃和赵玉倩等人，穿过通道，来到经理室。

“高概，麻烦你的人把这里查一遍，我怀疑凶手当时太过紧张，把凶器放在了这里。”

高彦勃等人一听，顿时愕然，什么凶器啊，虽然没有进行进一步的验尸，可是聂雨也进行过初步检查，知道死者身上并没有致命伤，致死的原因还是凶手用短鞭勒死的。短鞭也是在死者身上割出这么多伤口的最大原因，但若是凶手，今天半天的时间，足以把所有的凶器和衣物都扔掉了，完全没有必要放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过既然钟无妄交代下来，而且高彦勃也看出了点什么，点点头就指挥众人工作了。

“阿概，我真的不是凶手，我那么爱她，完全没有理由杀她。就算按你说的那样推断，我完全可以争取过来而不是杀了她。”张进生似乎也看出了点不对劲，连忙说道，“再说就算你怀疑，也没有理由搜查我的办公室。”

“这里和案现场是一个地方，这里的一切我们都是可以进行搜查的。”

“那好吧，你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

张进生此时也不再担心什么，因为他看出了点不对劲，何况他也没有杀过人，怕什么。

“那个保险柜，请打开。”

，你的这个要求过分了些，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检查我的私人物品。更何况这个保险柜放着我们整个酒吧一天的营业额，如果出了差错，我怕你赔不起。”

“不用担心，如果丢了一块钱我陪你一亿。”

钟无妄说完，就招招手让众人工作。

张金水无法，既然有嫌疑，而且还在凶案现场，那就没理由拒绝了。

慢吞吞的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都是钱。

一叠叠钞票被翻出，法政部的人开始检查起来，就在这时，一名法政部同事突然招呼高彦勃。

“怎么了？”

“这里有遗漏下的白色粉末，应该属于海洛因，不过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高彦勃现在心情也非常不错，凶杀案之后居然还能查出毒品存在，也算是好事了。钟无妄的目的应该就是这了，高彦勃心里也是赞叹这年轻人果然够胆魄，不过做事还是不按照程序，但这点瑕疵也无所谓了，反正不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