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天空上挂满了点点的繁星,一轮满月挂在东方的半空,银色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笔直的官道很长,一面是地势平坦,种着稀疏的树木,一面临着宽阔奔腾的饶河。
远处驶来两辆马车,跟着十几个骑马的侍从。官道狭长,拉长了行进的队伍。
马车走的缓慢,马匹也是,任由马儿自己的节奏走的懒散。虽然缓慢懒散,看着侍从们抖擞的神情,得体干练的劲装,也知道是训练有素。
第一辆马车的左侧车辕上坐着个车夫,四十岁的年纪,只在下巴上续了一些胡须,身着青灰色的长袍,布靴,布满老茧的手中握着一杆马鞭,轻轻的在马匹上空甩出一个响儿,两匹并排的马儿并没有因为这响声儿加快脚步,看着肥厚的马屁股,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马。
车夫和坐在后面车厢里的人说:“爷,就这样带着个来历不明的人,恐怕……”
车厢里传出一个温润干净的声音:“没关系,等到了地方先安排在内宅就好,放心,小方他们不会多说话的。”
“是。”车夫应了一声,就不在言语了。
后面的马车上,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就二十出头,长长的头发用了一根青玉簪整齐的束在头顶,挽了一个髻,宽额,细眉,大眼。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却是一脸的不甘和隐忍。
车厢里传出两个细小的交谈的声音。
“思桐,你说她是哪里来的人啊?怎么穿的衣服这么怪异呢?”
“我怎么知道。”
“思桐,你说爷为什么要救她呢?”
“我怎么知道.”
“思桐,你说她怎么还不醒过来呢?爷不是给她把了脉说没什么事么?”
“我怎么知道。”
“思桐,你说她……”
“思雨,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的这些问题要么去问爷,要么等她醒过来你问她不就知道了,总问我干什么啊?”
……
陆冰的手指动了动,意识渐渐回笼,虽然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却再也没有那种窒息压迫的感觉,而且自己明显在移动,是北川救了自己么?却听到旁边有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嘚嘚嘚马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