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阿谀奉承。(嘿嘿,就是不让你们猜到)
司马亮身边围着不少的人,大多是生意伙伴正趁这段时间好溜须拍马,把这位爷太伺候舒服了。
司马亮听着毫无营养的马屁,瞅着沉闷的梁国栋,有些飘飘然。等解石从新开始,他唤人去叫小蝶。
众人再次望向高台时,心态很轻松,名花已有主,剩下的就只是热闹。
工作人员甚至已经开始清点上午解出的翡翠了,有个机灵的还询问了司马亮的住址,好将翡翠安全送到。司马亮为此赏给了他二百块钱小费。
当身姿卓越的小蝶,酸溜溜走来时,梁国栋的目光瞬间被吸了过去。
林无敌没话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昨天马刺那场球打得可真不错。”
梁国栋笑笑,没有说话。他早就接受了现实,只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难免留恋。
司马亮刻意的紧握着小蝶的手,状态亲昵。
又一番解石结束,如众人所料,没有开出高品质玻璃种。
司马亮已经开始安排庆功宴了,他在丽江的俏江南已经预定了三桌。
最后一拨摊位,已经凑不齐二十四个,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舞台上。那些兴奋的一天的人们,已经有一些提前退场了。
主持人都已经口干舌燥,简单两句便宣布解石开始。
没有惊呼声,没有喝彩声,什么也没有。只回荡着解石机倦怠的“嗤嗤”声响。
古爷又慢腾腾的溜达了回来。
白关舞柔声道:“干爹,我们回去吧!”
“等会吧,八十八拜都过去了,就剩这一哆嗦了!”
林无敌被这俏皮话逗笑了:“小舞,再等等吧!”
地方不再紧张,梁国栋干脆命人搬来了几把椅子,众人都大模大样的靠在椅子上,观看着这落幕的过程。
两拨赌石过去,最好的一块是劣质玻璃种,当最后一拨毛料时,累了的汉子们动作都变得慢吞吞的。
林无敌半开玩笑道:“没准开出极品来呢!”
“还真没准!”古爷竟然第一个附和道。
“当年我去倒卖水果,等到了才发现卖价竟然比我收购的价格还要低,我上愁啊,卖就赔钱,不卖东西就坏了。后来我压了一天没舍得卖,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
“古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第二天价更低了!”
众人绝倒,谁也猜不到古爷这话什么意思。
“第三天,东西坏了一半,价格突然翻了好几倍,我没赔没赚。”
像是为了响应这个故事,某个解石机前突然传出吼声:“极品玻璃种!”
这人感冒了,声音略微沙哑,但很明显没有影响到消息的传播速度,人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围了过来。
“艹!”
“我靠,真的是极品!”
“我去……”
好像只有脏口才能表达此刻的震撼,所有的人都满嘴脏话。那个跳着脚骂的最欢的小个子,就是毛料的拥有者,一百零七号摊主。
能够解出翡翠就已经跌破了他的想象力,更何况是极品玻璃种,而且还捎带脚赚去了解出来的所有翡翠。
也就意味着,他将获得这块极品,外加六块高档玻璃种,十多块冰种和数十块糯化种。
这只是一个没有资历的小老板,他甚至从没有报过任何希望,拿钱举办大赌石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最后硬是少给了一万块钱,毛料也是随意拿了三块,还端详了半天生怕拿出含有翡翠的,他就差去河边捡三块石头滥竽充数了。
没天理啊,幸运女神那个白富美眷恋这穷小子,给他玩了回大的。小个子抖啊抖啊的,就像癫痫发作似的。
司马亮的表情亮了,笑容还未散去便换上了惊讶,当惊讶侵略了半张脸,失望扮演最后的黄雀又悄然跃到脸上。
他整张脸就像被小孩子脏手摸过的白色墙壁,不协调。
小蝶有些同情,在一旁对司马亮低低解劝,就像在安慰熟悉的朋友。
那些刚才巴结的家伙,话锋转回,也开始一齐安慰司马亮。可是这安慰就像浇在浇在火焰上的燃油,让司马亮白色眼球内充斥满红色血丝。
他看向那小个子的眼神恨恨的,就像盯着猎物的雄狮。
小个子还沉浸在突然砸下的幸福中,哪会顾及那些。被一个堪称庞然大物的家庭盯上,他以后的生活怕是只能用忐忑来形容了。
林无敌因为一块玻璃种而被追打,差点被关进警局,照这推算,小个子的结局会很惨。
在此剧透,小个子熬过了一段惨痛的生活,成为了以后名震东南亚的赌石大亨,他的名字让人颤抖——芝麻芋头。
(我是自己小说第一个龙套,汗……)
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全都围绕在了他身旁,恭喜声、祝词是那么熟悉,几分钟前还对某人说过。
古爷笑着摇头,梁国栋则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算然没有赢,但是对手看到对手也输了,这就足够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