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带兵撤到五里路处,只见刑道荣已经带兵将鹿柴筑了起来,长长一道鹿柴,把道路拦腰截断,鹿柴后边埋伏荆州兵,个个弯弓搭箭,严阵以待,正等待这曹兵过来射杀。
因为周仓他们走得太急,这些荆州兵太专注,误以为曹兵过来了,竟然有几只箭镞射了出来,好在没有射杀自己人马。
有两支箭贴着周仓耳边飞过去,令周仓吃了一惊,周仓见了先是发火,又一想,这是自己人马太专注失手造成的,就笑道:“刑道荣,你小子把我们当成了曹兵是吧?草!要是这一箭射杀我老周,那可是死的冤枉!”
周仓说罢,就挥手吩咐后边撤下来的士兵:“快走!绕过鹿柴,到后边去,五里路处设伏。还是砍树伐木,堆积鹿柴,阻击曹兵。娘的啦,这法子挺好。夏侯渊非走这条路不可,我就轻松的收拾他。恩,好办法,老邢。”
周仓说到这里已经爬过了鹿柴,来带刑道荣身边,拍着邢道荣的膀子说:“咱哥俩就这样干。你在这里拦截一会,看看累了,就往回撤;到我后边五里处,再砍树伐木筑鹿柴。这样交替撤退,步步阻击曹兵。真是好办法。呵呵。”
刑道荣就有些担心,说:“老周,有两个难处,后边没法解决。你可得注意呢。”
“额呵呵。什么难处?”
“第一,曹兵攻势太猛,就像那蚂蚁过河,碾死一批又一批,简直杀不完。这样下去,我军将士太劳累,恐怕支持不住了。”
“草!正杀得热乎,有什么支持不住?两军交替撤退,都有喘息的机会。该喝水喝水,该吃饭吃饭。”
“你且听我说完,老周。
第二个难处是,我军的箭镞消耗太多,再用不了几个回合,箭镞没有了。你说怎么办?短兵相接,我jūn_rén数杀不过曹兵。”
“恩,娘的!这倒是个问题。”周仓嘟哝道:“我杀的正在兴头上,还没注意这个问题。鹊尾坡顶上撤退时,我们只收拾了两万支箭镞,每人二十支。是的。用不了几个回合。这可怎么办?”
周仓此时就摸索起了胡子,摸索一会说:“哎——,老邢。你只管放心干吧。我想,主公那小子是有办法的。
这时候一定在后边谋划好了。
说不定用不了几个回合,恩,不用等我们把箭镞用完了,主公就过来了。
他有办法收拾曹兵。
有他在这里指挥着,我们不用担心。只管干吧!到时候再说。
实在不行,就跑,带着士兵穿林子。
曹兵前锋都是骑兵,没法钻树林子,追不上我们。”
刑道荣答应着。
这时候曹兵的马蹄声就像那擂鼓似的响起来,周仓就骂道:“草!送死的又来了。老邢,就这样干吧。你在这里阻击,我到后边筑鹿柴去。”
刑道荣两眼紧紧盯着曹兵来路,连头也不回道:“恩,你去吧。这里有我。”
周仓到后边五里处安排好兵马后,正好是刑道荣撤了回来,周仓就吩咐:“老邢你只管往后撤吧,不要筑鹿柴了,曹兵追不上我们。我能阻击他几个时辰。”
刑道荣就答应着,带着残兵败将往新野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