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第五天的战斗,厮杀的十分惨烈。
曹兵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每一次进攻,都给周仓刑道荣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批接一批的曹兵被击退,荆州兵还没有缓过一口气来,另一批曹兵又蜂拥而上。
鹊尾坡顶上荆州兵这里,尽管也是轮换交替作战,但是,面对曹兵疯狂进攻,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再说,伤病员渐渐增多,炮石檑木等战略物资渐渐减少,尽管荆州兵顽强的守卫者鹊尾坡关口,但是,从总体上看,正和曹兵主将夏侯渊预计的那样,两军相持,拼得就是实力和意志,荆州兵的势力渐渐消耗,意志渐渐低落。
就是周仓刑道荣,此时也处于焦急和紧迫之中。
此时二人正商议着,实在不行,就撤退,按照原来计划,沿途利用地形阻击曹兵,以此来延缓曹兵往新野运动的速度,“总不能在这里将兵力消耗殆尽。”周仓喘着粗气对刑道荣说:“主公临走吩咐我们,要我们尽力阻击曹兵,守住关口,看看实在不行,马上放弃关口,带兵往新野方向运动。恩,今天是第七天了,离主公给我们的撤退时间三天,但是,这曹兵怎么越战越勇,看起来夏侯渊是铁了心了,一定要攻克这鹊尾坡。我军兵力物资渐渐枯竭,这可如何是好?”
刑道荣就说了:“主公不是吩咐过吗?说是两军相持,要伺机而动,不可拘泥于命令。恩,再说,主公已经提前往新野道路上去侦察地形,我们一定要在坚持住这三天时间。我想,主公必有妙计。”
周仓听了低头想了一会,说:“也是,尽力坚持,实在不行,再按照主公吩咐的第二步计划行动。”
二人正合计到这里,只见曹兵的又一次进攻已经开始了。
这时,第一批曹兵一百多人,举着盾牌舞着砍刀呼喊着冲了上来,第二批一百多人,个个弯弓搭箭搭紧随其后,第三批一百多人个个挺着钩镰枪,在后边跟进。
周仓和刑道荣正在组织反击。
猛然间听得关口下边数声炮响,震得天摇地动,周仓打眼看时,只见鹊尾坡下边的开阔处,上万曹兵早已列成阵势,一排排曹兵齐刷刷的站着,个个全副武装,都在那里眼睁睁的盯着进攻的突击队,就等着鹊尾坡关口一破,马上冲杀上关隘。
曹兵阵势前边,数十员剽悍骑兵簇拥中间一员大将,这大将身骑花斑马,手提长柄砍刀,身后一杆玄色号旗,旗面上清晰地绣着“夏侯”两个大字。秋风咋起,这面大旗呼啦啦的一阵拂动,整个曹兵阵里上百面旗帜一齐飘扬着,撩拨得曹兵阵营之中气势很盛。
周仓见了,转脸大声对邢道荣说: “你看,夏侯渊露面啦!看那样子他想着一战成功,然后率兵冲上来,再往新野进攻。”
此时双方厮杀的正激烈,刑道荣听得周仓呼喊,转脸扫视一下关口之下,马上回答:“恩,一定是。喂,主将,把预备队调上来吧。全部压上,看样子夏侯渊等得不耐烦了,这次要拼命了。”
周仓答应着,挥手命令预备队过来参战。
只听得呼啦啦脚步响,三百名预备队员,在副将吕峰带领下赶过来,马上按照周仓吩咐,散开在u形的阵地上上。
荆州兵一阵山石木头砸下去,止住了曹兵的攻势,然后全体弓弩手一齐起身射箭,两军近距离相接,荆州兵在上,看得真切,一百多支箭镞同时飞下去,马上射到了数十个曹兵,等着又一排箭镞射下去的时候,曹兵就互相掩护着退了下去。
就在此时,周仓才直起腰来喘了口气,搭起眼罩往南边望着,自语道:“主公还不过来,再不过来,我就要实施第二步作战计划了。”
刑道荣也嘟囔着说:“就是人马不乏,箭镞也没有了,这一个回合,预备队的箭镞消耗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