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作为基金的一种,对冲基金也是一种投资工具,只不过与受限制颇多的普通基金相比起来,对冲基金更自由,基本不受监管,它可以投资做空,也可以做期货,还可以操作杠杆和期权,当然,也可以做风投和并购。与所有基金一样,对冲基金也是靠募集资金来搞运作的,一般来说,它给投资人的红利很高,高到令人眼红,但与此同时,它的收费标准也很高,风险度同样很高。一个对冲基金在募集资金的时候,不会告诉投资人他们要做的项目是什么,因此才显得很神秘。可同样的道理,这份神秘感也给了投资人更大的选择权,一个投资者可以在其投资的对冲基金经营不景气时,直接选择离开。
正是因为这种种特点,一家对冲基金的发展,对其掌门人,或者说是基金经理人的依赖度很高。像量子基金、老虎基金,它们之所以发展的这么迅猛,就是因为它们的当家人太牛了,投资人信得过他们,敢于把自己的钱交给他们打理。在国际上,人们一谈到对冲基金经理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索罗斯,实际上在华尔街,比索罗斯牛的人有很多,比如说丹尼尔·奥奇,再比如说保罗·辛格尔,尤其是后者,其个人37亿美元的年收入,至今是对冲基金经理人个人收入排行榜的首位。
韩冲之所以舍弃gs&pagh而选择geo,除了前世就对对冲基金经理人这个职业充满向往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因:他不希望受到高盛太多的牵制。
geo虽然是高盛旗下的一支对冲基金,但高盛对其投入的资金并不是很多,其大部分的运作资金,还是来源于投资人的募集,这使得geo在项目运作上,对高盛的资金依赖度很低。
另外,geo对冲基金的性质,也注定了韩冲入主该基金后,每一个成功的项目运作,都能为他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尤其是影响力的收获。不要小巧这个影响力的问题,在华尔街乃至整个世界金融界,影响力就是金钱,有时候甚至是金钱换不来的。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下一步就是要按照自己的选择将既定方案严格的推行下去。
“是的,geo,就是这家即将被公司砍掉的对冲基金,”韩冲不理会苏玛的惊讶,继续用自己平缓的语气说道,“或许别人会觉得那又是一个烂泥坑,所以没人打算跳进去,但我却不那么认为。而且我喜欢冒险,喜欢做别人不喜欢做的事,我想,大米期货这个项目已经很能说明这一点了。现在的关键是,艾德能不能答应我的这一点要求,哦,不,应该说是请求。”
“如果这是你做出的最终决定,我想艾德那边应该没有问题,”苏玛想了想,说道,其实在心底里,她倒是很希望看看韩冲这次又能创造什么样的奇迹。
对geo基金的情况,苏玛有一定的了解,这家对冲基金在过去两年时间里一直表现不佳,亏损的状况很严重。在去年,为了挽救这个公司,高盛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对它注资20亿美元,希望以此来提振投资人对这家对冲基金的信心。但是很可惜,它的连续两任经理人,不仅没能挽回公司的颓势,甚至还把自己的声誉都赔了进去。
geo基金的前任经理人是霍华德·瑞纳,这是个在投机界颇有名望的人,在得到高盛20亿美元的资金注入之后,这位新上任的经理人一度信心十足。他看到了目前股市大盘不稳的状况,所以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大笔资金运作,而是搞了一个规模颇大的风险投资项目——向陷入经营困境的jal投入了高达30亿美元的融资,以此换取该公司14.79%的股份。
jal就是“日航”,也就是日本航空公司,这家日本,乃至于在整个亚洲都是最大的航空公司,在去年陷入了经营困境,其主要原因,来自于国际油价的巨幅跌宕。
日本航空公司是一家拥有276架客机,其中包括37架有油老虎之称的波音747-400双层大客机,如此庞大的客机规模,注定了该公司的油耗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为了保证公司的稳定运营,同时也是受到日本国内政策的影响,日本航空公司一直以来都是提前8个月购置燃油储备额。
提前若干个月购置燃油储备额,这种作法类似于期货交易,只是这种交易购买的实际货物,能买不能退的。而去年五月份,国际油价攀升的幅度很大,各方面的行情信息都显示着那位“中东信使”的推测是正确的。为了能够在尽可能的低位多购入一些储备,当时的日本航空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可谁又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之后,一路飙升的国际油价竟然开始暴跌,而且跌幅甚至超过了其飙升的幅度。
这一操作令日本航空公司收获巨亏,亏损额几乎达到了百亿美元,以至于整个公司差点瞬间崩溃,其股价连续若干个月暴跌,跌幅一度超过43%。
瑞纳在当时作出估计,他认为国际油价的跌幅肯定是不正常的,而日本航空公司的困境也只是因为资金匮乏,只要有充足的资金注入,它的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