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热情洋溢地说:“是我是我!哇,姐姐你真的很漂亮啊!”
她将乌蔓迎到车上,又火速离开。乌蔓以为她去上厕所便没在意,刷了一会儿手机,却迟迟不见人回来。
她这才疑惑地给对方发去消息:“请问你去哪儿了?”
没有回。
……这司机靠不靠谱啊。
乌蔓忍不住有点生气,探头往车窗外看,那姑娘迎着另一个男人走过来。
男人也架着一副墨镜,穿着一套黑丝绸的衬衣长裤,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的银色手表。
那是去年生日时乌蔓送他的。
她呆在原位,目视郁家泽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她跟前,拉开车门,径直坐到她旁边,双手自然地将她往他怀中一带。
他淡声说:“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惊喜。”
乌蔓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确实没想到。”
“赵博语说你要来洛杉矶,我正好空出来两天,飞过来陪陪你。”
乌蔓不吭声,郁家泽对着前排的司机道:“你下车。”
那姑娘一愣,稀里糊涂地下车,郁家泽换到了驾驶位。
他透过车内镜看着乌蔓:“坐到我旁边来。”
乌蔓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换到了副驾。然后郁家泽不等那姑娘上车,引擎一轰,扬尘而去。
车子从机场一路开出,逐渐能看到海岸。郁家泽不动声色地开着车,乌蔓歪着头看向窗外,山脉被层层的余晖笼罩,削出稀薄的光线,让车内染上日暮的衰气。
郁家泽手指搭着方向盘轻叩,不经意地打破了这份寂静。
他说:“把追野删了,其他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乌蔓回头看他:“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只是我的同事,后续还有工作需要,我删了他不太方便。”
“同事?”郁家泽冷笑出声,“你背着我偷天换日的那些戏,真以为我不知道?”
乌蔓眼皮一跳。
他居然知道。
车内越来越缺氧,一种无孔不入地窒息扼住了她的喉咙。像野兽匍匐在原野上,她被一览无余还沾沾自喜,而对方只是嘲讽地舔着尖牙,只等时机合适扑上来一口咬住无知猎物的动脉。
她沉默了一阵子,破罐破摔说:“你知道也没关系,我很早就想说了,我是一个演员。无论是接吻拥抱还是更大尺度的戏,这都是工作需要。”
郁家泽轻笑了一声,语带叹息。
“翅膀果然硬了。”
乌蔓咬紧嘴唇。
他语锋一转,面无表情说:“戏内吻不够,戏外也要,是吗?我敬业的小鸟。”
她的心脏突突地又开始狂跳。
“只是意外……不会有下一次了。”
“所以我让你删,你在抗拒什么?”
“我删了不才代表我心里有鬼吗?”
“现在是我让你删。”
“……你可以和别的小偶像上床,我和工作同事有微信都不可以?”乌蔓闭上眼,忍了再忍,还是说了出来,“你从来不离身的手帕,我在她那儿看到了。”
车内的气压一下子变得很低,天光渐暗,摇摇欲坠地留下最后一点光线。他们的脸没进了阴影里,像彼此都带上了面具。
但是郁家泽的语气却是愉悦的。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报复我,是吗?”
她立刻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
郁家泽忽然一脚用力踩下油门,一边开车窗,两边的冷风呼啸地灌进来,吹迷了乌蔓的眼睛。
她咳嗽出声,听到他沉声一字一句:“不是意气用事,那就是认真的了。”
“都说了只是意外。”乌蔓觉得疲倦。“不是报复,更谈不上认真。”
“又在口是心非了。”郁家泽敲击着方向盘,“但你不承认的是前面一句,还是后面一句呢?”
乌蔓不再回答,大口地吸着窗外冷风灌进来的空气。
忽然,她怀中一沉,郁家泽分出手扔过来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次家族宴会,郁家泽穿着西装,神情恹恹地坐在角落。隔着两三个人,和舞台上打扮截然不同的唐映雪坐在那儿,手臂挽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
那个老人曾无数次出现在乌蔓的梦中,从童年时模糊的想象,到成年时有了切实的影子。
“她出道用的艺名,本名是唐棠。”郁家泽有些讥讽地笑,“唐家一直没露过面的独女,你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定番《漩涡》又来了虽然各大平台已经把这首歌禁了但永远是我的心头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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