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铃和董斌回到自己家里,见到了张木匠,说道:“爸,这就是董斌,夜黑来的,一直等你没等到,就等着早上跟你定结婚日子。”
张木匠打量一下董斌,就喜欢上他了,说道:“你就是董斌啊,我以前在镇上做木匠活,在你饭馆里吃过饭,小伙子有出息,有前途,金铃跟了你不会吃亏的,你们亲事,我同意了。”
董斌说道:“叔,我和金铃都没意见,你也没意见,那就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这样我也好做准备。”
张木匠说道:“你们俩啥意见呢?要不,放在腊月吧,多留点时间准备。”
董斌看了张金铃一眼,张金玲对他眨巴一下眼,他就对张木匠说道:“叔,腊月还有几个月呢,我们都等不及了,就放在本月,准备来得及。”
张木匠笑道:“看你们一个个猴急样,你们要放在本月,那就本月吧,不过这个月都过了一半了,放哪天合适啊?”
张金铃说道:“二十六,阳历是二十六,阴历是十三,三六九,向上走,就是个好日子。”
张木匠说道:“金铃,你是不是把日子都看好了?既然你定到这一天,那就这一天吧。”
董斌说道:“叔,这一天好,那我就回去准备了,到了这天早上,我带着人来迎亲。”
张金铃说道:“嗨,董斌,你和我爸还没说礼钱呢,我不能白给了你啊?你礼钱出的越多,我就越值钱,你看着办吧。”
董斌开了一年多饭馆,攒了不少钱,只要能娶到可心的女人,出多少钱都愿意,说道:“我光顾着高兴了,咋把这茬给忘了,我愿意出一千块的礼钱,你看咋样?”
张金铃说道:“你狗日的,我就值一千块啊?一千块太少。”
张木匠笑呵呵说道:“不少了,就一千块。”
张金铃说道:“爸,董斌礼钱没少给你,你的陪嫁也不能少,准备东西也来不及了,我要拿钱,有了钱,我们以后需要啥置办啥。”
张木匠说道:“这个好办,董斌给的一千块礼钱,一分不少你全带走,另外,我再给你拿一千。”
张金铃说道:“爸,咱们家底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给我一千块,是打发叫花子啊?”
张木匠说道:“好说,你的事就剩咱们家最后一个事了,爸一定要让你满意,你说你要多少?”
张金铃说道:“五千,少一分我都不出嫁。”
张木匠瞪大眼睛,说道:“你狗日的,胳膊肘向外拐啊?全兰桥镇的人也没这么多陪嫁,你是想把我家当全搂走啊?”
张金铃笑道:“爸,我要你五千,还不是拔你一根汗毛,你就别小气了,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还不得我孝敬你?连这点都舍不得,那以后你就别指望我孝敬你了。”
张木匠一想这话也对,臭蛋是个傻子,指望不住他给自己养老送终了,张彩铃是个狼包子,也没孝心,以后还得指望张金铃了,等自己老了,就搬到张金铃家里去。
张木匠说道:“好好,爸想开了,就给你拿五千,这下你该高兴了?”
张金铃笑道:“这还差不多,那好,董斌要回去了,我去他家,给他帮几天忙,然后我在回来。”
张木匠说道:“有了男人了,就把爸忘在脑后了,去吧,不过忙完了,回来早一点。”
几人说话,王刚一直在旁边偷听,一想张木匠出手给张金铃五千的陪嫁,五千就跟一根汗毛一样,他家里还能有多少钱啊?他一定要把这些家当弄到手,要当张家的主人。
可张金铃出嫁了,他就是想留在张家都没条件了,留不到张家,就没法弄到张木匠的家产,他现在是干着急没办法。
张木匠一高兴,就拉着董斌去喝酒了,夜个董斌带的腊汁肉两瓶酒还在,开始两人还叫叔叫侄娃子,最后喝高了,就哥啊弟啊乱叫开了。
张金铃心里对王刚还有气,把他叫到院子里,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骂道:“你狗日的,我爸好心收你当徒弟,可你还想害我,你摸你有几个脑袋?你还想不想当我爸徒弟了?不想当马上就滚。”
王刚一脸无辜,说道:“金铃姐,我咋了?你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张金铃一看他这样,就更生气了,说道:“你还不明白啊?夜黑咋回事?你为啥要摸进我房间里去?就是你狗日的,让董斌误会了,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你说,我冤枉你了吗?”
王刚急忙给自己找借口,说道:“金铃姐,我冤枉死了,夜黑我和师傅都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分不清门了,看门开着就进去了,摸着炕上有一个人,就赶紧出来了,我真没想着对你咋啊。”
张金铃说道:“你要眼窝出气啊?你的门我的门都分不清?今天我警告你,你当徒弟就好好当,不想当了就趁早滚蛋,别在我家胡来,以后要是敢胡来,我不会饶了你的。”
王刚头上汗都下来,说道:“姐,我的亲姐,就是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胡来啊,以后把师傅当我爸对待,把他老人家伺候好。”
张金铃说道:“那好吧,你也别紧张了,我就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还能继续当徒弟,表现不好,立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