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眼睛受伤,跳出了十几米远,哦哦叫了几声,母狼和狼崽退到了公狼身边,公狼掉头跑走了,其余两只狼跟在公路身后,也逃离了村子。
孙红波感觉全身都火辣辣疼,胳膊大腿都让饿狼撕裂了,皮肉外翻,鲜血直流,想站起来,可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他眼前直冒金星,眼皮沉重,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晕了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娃提着一个竹笼,来到麦草垛前捡柴火,看到了满脸血污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孙红波,大叫了一声,扔下竹笼就逃了。
这个女娃叫陈小静,是陈月红娘家哥的女儿,今年刚过十九,就是陈月红要介绍给孙红波的那个女娃。
陈小静跑回家,累得气喘吁吁,胸膛两坨也上下起伏,对她爸说道:“爸,咱们家麦草垛有一个死人,快去看看。”
陈小静的爸爸叫陈大力,妈妈叫秦淑兰,自己麦草垛死了人,对自家也是晦气,说道:“这个倒霉鬼,死也不找个好地方,偏偏死在咱家麦草垛,走,去看看。”
一家人到了大场麦草垛旁,陈大力看到了晕迷中的孙红波,说道:“是让狼咬死的,给队长说一声,让队长处理吧,这麦草不要了,等把死人弄走了,一把火把麦草垛烧了。”
陈小静说道:“爸,我看这人面熟,让我想想,对了,这人是我姑家村的孙红波,他,他咋死在这了?”
陈小静以前放暑假常去大寨村,逢年过节到姑家出门送节礼,对孙红波很熟,她姑姑陈月红要给自己介绍的对象,也是孙红波,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孙红波,盼着陈月红能带回好消息来,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却死在了自己麦草垛里。
陈小静嘴唇哆嗦,眼泪流了下来,说道:“他,他是孙红波,他来这,估计就是来找我的,可他为啥不进门啊,要是到了咱们家,也不会让饿狼咬死了,爸,妈,我以后该咋办啊?”
陈大力说道:“你和他八字还没见一撇,别把他和你拉在一起,他死了,你这辈子就不嫁人了啊?没出息。”
陈大力去找队长了,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就要给队长说一声,然后他还得去大寨村,把这事告诉给孙旺财。
陈小静守在孙红波身边,大着胆子在他身上摸了一下,感觉到他身体还是热的,就去拭孙红波的鼻息,孙红波还有微弱的呼吸,这下陈小静开心极了,就和秦淑兰连拉带抱,把孙红波带到了自己家里。
陈大力带着队长来到他家麦草垛旁,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四周找了一遍没找到,队长就回去了,陈大力想不通,难道死人又复活了?
陈大力回到家里,蓦地看到孙红波躺在自家炕上,顿时心里冒火了,叫道:“小静,谁把死人带进咱们家的?这有多晦气啊?”
陈小静说道:“爸,他还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赶快想办法救人吧。”
陈大力惊讶说道:“没死?人都成那样了,还没死?”
陈小静说道:“爸,真的没死,他还有呼吸呢。”
陈大力过去手放在孙红波的鼻子下,感觉到他的气息,说道:“那好,我这就去请医生,不过能不能救过来,还要看这小子的造化,这块烫手的山芋,不能捧在咱们手里,她妈,你赶快去大寨,把这事告诉给孙旺财。”
陈小静的爸妈走了,陈小静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擦孙红波脸上身上的血污,孙红波身上的衣服已经让饿狼撕烂了,露出一道道伤疤伤口,看到这些伤口,陈小静心里就难受。
陈小静大小就喜欢孙红波,每次到了暑假寒假,都要去大寨村,找机会和孙红波在一起玩,长大了,就更喜欢他了,一心想嫁给孙红波,姑姑陈月红知道侄女的心思,答应给他们做媒。
陈小静手托着香腮,爱恋地望着昏迷中的孙红波,被他的帅气深深吸引着,想着以后自己就要和他一起生活,心里就像打翻了蜜罐子一样,可现在孙红波危在旦夕,生死不明,她又紧张起来,期盼孙红波平安无事。
孙红波手指动了一下,嘴里也叫出了声:“红杏,红杏……”
陈小静急忙说道:“红波,你想吃杏子了?这季节哪有杏子啊,你该不是糊涂了吧?你让饿狼咬了,我爸给你请医生去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孙红波迷糊着说道:“红杏,我来了,咱们结婚。”
陈小静不明就里,还以为孙红波说的结婚,是跟自己结婚,心里更加高兴了,抓住了孙红波的手,说道:“红波,你放心,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就跟你结婚,我要当你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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