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海富贵更加奇怪了,本来以为对方是居心叵测之辈,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目的,毕竟兵马是他拉来的,教中地位又是最高的,其威望仅次于教主姜承,难保有一天不会举旗造反,如今看来他真是一心为他人做嫁衣呀。难道姜承运气这么好,碰到了自己的萧何?海富贵见不到人,也就只能通过唐风旁敲侧打了。
突然旁边飞过来一个毽子,海富贵侧身避开,反腿一弹,毽子飞到前头,轻轻一点,毽子飞回路旁玩耍的孩童处,这一行云流水的脚法引来孩童们的阵阵掌声,海富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做为回应。见到海富贵孩子般的举动,唐风对他更是好奇。
海富贵不着痕迹的询问这枯木有关的事情,只不过就像唐风所说,枯木太神秘了,外人对他知之甚少,而且他常年在外发展教中弟子,平常难得见上一面,问来问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既然从他本人查不出什么,那就从他所做的事情去探查,不管你目的如何,总会有个方向。于是海富贵问道:“唐兄,这位枯木尊者发展的弟子品质如何?”
唐风回道:“妖魔嘛,自然有好有坏,良莠不齐是肯定的。”
“也就是不计后果的发展壮大咯。”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枯木所行所为来看,对本教忠心耿耿,其发展的弟子也一心忠于本教,唯主上命令是从,主上终究是魔君,是人界妖魔的希望所在。”
海富贵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蹊跷,想了想,又问道:“新来的弟子和原先的弟子有过什么冲突吗?”
唐风道:“冲突自然会有,不过都是些小问题,不值一提。”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恍然道:“哦,对了,这位枯木尊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过于偏激,他不相信人族,认为人族都是一群狡诈的人,对妖魔不可能存有仁慈之心,一直以来都建议主上警惕人族,甚至正面抗衡也无不可。”
海富贵终于明白自己怀疑的问题所在了,这枯木尊者的根本理念刚好与自己相反,自己一心想走和平共处的道路,他却坚持刀戟相争,针尖对麦芒,这可不行,哥辛辛苦苦才达成今天的局面,哪能被你一手破坏呢。于是问道:“唐兄,不知如今教中弟子对人族态度如何?”
唐风有些丧气的道:“唉,其实人族口中的妖魔本性不坏,也无侵略之心,只不过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先前覆天顶和千峰岭的弟子经过一段时间后,已经对人族有了很大的改观,怀疑和警惕之心已经淡薄不少,但是随着新来的弟子的增多,教中关于被人族欺压伤害过的事情也流传的越来越多,如今情况有些令人担忧,不过幸好主上并无与人族争雄心思,一直安抚教中弟子要谦让忍耐。”
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只要给与妖魔安稳的生活,也就不会存有什么暴*动之心。听唐风刚才所说的语气,想必他也是希望走和平共处的道路,毕竟他也是人族。想到这海富贵不禁暗自计划接下来的步骤。
这时唐风道:“这些教务本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也不便插手,只能尽量为教中弟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这样一来心中的仇恨和愤慨自然就消磨了。”
“没错,这才是解决妖魔与人族仇恨对立的根治之法。”海富贵点了点头,
唐风话锋一转,道,“但是,本教初立,目前教中所遇生活问题颇多,最为棘手的还是缺少食盐,官府对食盐管制的紧,而教中弟子突然增进太快,其它的生活物资倒还好,就是食盐一时难以跟上。”
这倒是个迫切的问题,食盐是生活必需物资,当今盐税占朝廷税负的很大一块,官府对盐管制相当严格,各地只有持有盐引的盐商才能购买和销售。如果要是靠海,倒是容易解决,这深山老林中就困难了。
海富贵道:“我曾听说宁琅镇产井盐,观覆天顶北边四十里出的地貌似乎和宁琅镇有些相似,或许也能产出井盐也不一定,可请其有经验的盐夫前来指导。”
“要是能开出井盐,不但解了本教燃眉之急,还能带来巨大收益。”唐风下意识忽略了海富贵为何能看出北边和宁琅镇地貌相似,又为何能判断可以产出井盐,想想主上说他是位经天纬地的奇人,一切皆有可能。其实这个点子海富贵蒙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