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是假,救急倒是真,不用说,肯定是又吃饭喝酒没钱给,夏侯瑾轩不禁摇头道:“谢兄,为何每次遇见你,都是这般情景……”
暮菖兰呵呵一笑,道:“吃白食和赖账,都成了谢兄的专长了。”
谢沧行倒是丝毫不觉得愧疚,爽朗的一笑:“哈哈,没办法,我一向不拘小节,没钱这种小事总是发现的比较晚嘛。”
有海富贵在,当然不用别人给这位游戏风尘的师叔付账了,海富贵得了谢沧行的嘱咐,依旧没有挑破他的身份。
“对啦,看你们买了不少好东西,这是有什么好事啊?”谢沧行问道。
瑕心直口快,道:“我们是来采买货品的,待会还要去暮姐姐的家乡。”
“哦?加我一个吧,刚好这几天我又没钱吃饭了,哈哈哈……”谢沧行道,“对了,上次在仙竹林,你们还欠我一顿饭呢,过了这么多天,利滚利怎么也该有好几十顿了吧?”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算法啊……”瑕姑娘为之气结。
海富贵总算知道这位师叔是怎么混江湖的了,不禁暗叹道:“罡斩师叔呀,你可是蜀山派的高人啊!好歹你在我这个师侄面前也有点长辈的样子嘛,这要传了出去,只怕祖师都的气的活过来再死一遍。”
暮菖兰道:“算了,你爱来就来吧。”
此时天色已晚,暮菖兰说,回家乡得穿过走一处名叫“雾荫谷”的地方才能进去,夜晚不便行路,因此决定在城内休整一晚。
当然住宿费还是海富贵掏的腰包,他也不心疼银子,选了城内最为豪华的客栈。
夜晚,海富贵来到谢沧行房间,见到他仍在喝酒,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喝醉过。
谢沧行放下酒碗,道:“唉,这酒味极淡,没意思,还是碧溪村的酒过瘾。”
海富贵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坛“沧梁”,道:“师叔,这是一种新酒,尝尝看?”
在海富贵将酒拿出来的瞬间,谢沧行便感觉到了一股封泥都挡不住的酒味,不禁食指大动,一把拿了过来,赞道:“一看便是好酒。”凑在鼻前,深深闻上一口,叹道:“酒中极品!起码有五十年的年份,咦,不对,你小子说是新酒,这是怎么回事?”他犯糊涂了。
“哦,上回不是答应给师叔您办个酒坊么,就在蜀山脚下的泸筠镇,这酒就是自己酿造的,现在是希恒那家里的婆娘在打理,师叔有空可以去酒坊看看。”
谢沧行道:“一句笑话,你倒当真了,费了不少功夫吧,大师兄要是知道你为我酿酒而耽误修行,非得训我一顿不可!”排开封泥,一股浓醇酒香扑面而来。
“好酒!”未喝先赞,待喝过一口后,谢沧行久久不语。
海富贵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好是坏,你倒是出个声呀!
“真他娘的好喝!”谢沧行突然叫道,“老子我以前的酒算是白喝了,今天才喝到真正的酒,此生无憾啊!这酒叫什么名字?”谢沧行激动之下,大大咧咧的他竟然爆了粗口。
海富贵心中暗道一声:“无量寿尊!祖师莫怪。”回道:“酿造的主要材料是高粱,因此取名叫‘沧梁’。”
“你倒是有心了。”谢沧行听了后自然知道这酒名和自己有关,拍拍海富贵的肩膀道,“唉,你倒是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要孝顺,大师兄向来看人极准,收了你这么个弟子,果然没错。”
“师叔过奖了!弟子本分而已。”海富贵难得的谦逊道。
“你也不必自谦,蜀山二代弟子中,本来以南河为首,可惜为了一个妖魔女子,便自毁前程,好不容易凌波顶了上来,却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违背师门,助其盗取了神农鼎,如今更是成了昆仑弟子,不过你能后来居上,蜀山今后便看你的了。”谢沧行有些感慨的道。
“凌波师姐的事情您知道啦?”凌波的事情,海富贵谁都没说,但是谢沧行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还不知龙溟的真实身份而已,毕竟他和龙溟从未见过面。
谢沧行道:“凌波协助龙溟盗取神农鼎的事情,你小子不会真以为自己那几句蹩脚的谎话便能瞒过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