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甘蓝收徒之意极其坚定,怕再推辞的话引起她不高兴,两方闹的不愉快反而不美了,暮菖兰连忙道:“瑕妹子,老前辈眼观独到对你爱护有加,还愣着干什么,快行礼拜师呀。”
“徒儿瑕,拜见师尊。”
甘蓝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乖徒儿,本门和那些装腔作势的道门不同,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虚礼,只要在心里敬重就可以了。”
夏侯瑾轩也深深的行了一礼,道:“老前辈仁心仁术,晚辈明州夏侯家夏侯瑾轩深感佩服,日后前辈如有差遣或要求,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暮菖兰不禁掩嘴一笑,道:“我说大少爷,老前辈收瑕妹子为徒,替瑕妹子治病,你谢什么呀?”
她的这句话,瞬间让两人满脸通红,夏侯瑾轩习惯性的伸手放脑后绕扰,不知所措;而瑕姑娘自然是,脸红的像个苹果,真可谓是霞飞双颊,低眉螓首,害羞的道:“暮姐姐!你……”
暮菖兰笑而不语,装作不知道。
有人开心却有人忧,海富贵突然感觉到一阵肚子疼,巨疼难忍,自从他修道以来还没有过此等情况,面容抽拙倒吸冷气,道:“喔……,喵了个咪的!”
弓着身子,弯腰捂着肚子,匆匆往房屋后院的茅房跑去。
“海公子,他怎么啦?”瑕姑娘问道。
暮菖兰幸灾乐祸的道:“肯定是吃坏肚子了呗。”
这时,甘蓝幽幽传来一句:“老身院子里的东西,也不是谁都可以吃的!”
三人顿时感觉心中一寒,这老前辈手段真是了得,不愧是修蛊高手,下毒无声无息。还是瑕姑娘心软,担心的道:“师父,海公子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甘蓝无所谓的样子,道,“多上几次茅房就好了。”
“啊!早知道先前就不该诅咒他吃坏肚子了!”
哪里是多上几次,海富贵一下午几乎在茅房里没出来,说也晦气,这回中毒拉的屎都奇臭无比。
到了晚上海富贵已经是两腿发软,颤颤抖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道:“不就吃了两根黄瓜吗?至于这样吗?难怪古人说唯……唯那个啥难养也!”见到瑕姑娘在一旁,连忙改了口。
最终瑕姑娘还是向她刚拜的师父求问解药,不过甘蓝却告诉她,这对海富贵没坏处。瑕姑娘听了后才知道海富贵并非中毒,而是甘蓝精心炼制的蛊药,能够驱除人体内杂质。海富贵开始修道的时间晚,他在凡尘世俗中长大,体内杂质众多,虽然修道之后,通过呼吸吐、炼罡淬体也能慢慢驱除体内杂质,但终归要慢上许多,非十年之功不能。
蛊术是一门非常神秘的法术,蛊能毒人,也能治人。而甘蓝一服猛药,将海富贵体内杂质驱除了十之七八,痛苦是痛苦了些,但是为海富贵减少了十年的功夫,也可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过这等驱除杂质的丹药可不是轻易便能获得的,首先炼制法门除了几个大门派之外,其他人极少知道;其次炼制所需的两味主药几乎已经灭迹。甘蓝也是早年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炼制了几颗。
瑕姑娘倒了一碗热茶递给海富贵道:“你啊,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师父的手段也确实猛烈了些,但这都是为你好,替你将体内杂质驱除,省了你十年修道功夫,你还不知足么!”
这才刚拜的师傅,就开始向着她了。海富贵只好维维是诺,承诺明儿一大早,便去拜谢甘蓝前辈的大恩大德,感谢她让自己拉了个痛快。
见到他仍旧心存怨气,瑕姑娘不再理会他,嘟囔一句:“那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吧!”撅着嘴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