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颠了倒了说呗!
关于王木木弹劾苏轼的将五六里长的苏堤说成是三十里长,这个把柄,没人注意,却被王木木逮住了,这使苏轼很伤脑筋。在何正臣赴杭前,苏轼就曾对此进行过专题研究。苏轼分别给几位下属下达了死命令,他找了很有歪脑筋的佛印,他找了精于文赎的米芾,他找了熟悉法律的毛法曹,他找了西湖边的黄家四虎。苏轼的意思是,集思广益,不管有理无理,正理歪理,胡搅蛮缠,指鹿为马,张冠李戴,别出心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们总得给我找一个说法,要把五六里和三十里说成是一回事!五六里就是三十里,三十里就是五六里!
知州大人是父母官,上命难违,何况咱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同船共济,受命的各位,挖空心思,胡思乱想,废寝忘食后,深思熟虑后,纷纷交出了各有特色的答卷。
佛印基于神道佛理的答卷是: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世界万事,四大皆空。地火水风,既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空既地火水风。皆:一切既一,一既一切。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不取亦不离。故,什么五六里,什么三十里,在空门之中,五六既一,三十也一;一既三十,一既五六。跳出三界,不入轮回,只有心无外物才能得道成佛。如此,既然,心已无外物,这外物五六里,这外物三十里,理当空而洞之,所以,那个王木木,木头木脑的一个小木匠,虽有奇技yín巧,终无缘佛门大fǎ,终局限于一些数字的大小,而不能超然物外,俯瞰众生,搁置误差,透视事物真相!惜哉,王木木;悲哉,木脑瓜;哀哉,近视眼;怨哉,不开化;恨哉,没事佛;叹哉,占了茅坑。唉!这等红尘中的小事,本法师不作具体评价;本法师只是从佛学佛理上提示一下,没有高度,就没有前途。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别掉在那一二三四的烂泥坑里。切记!切记!如果,有官不依不饶;如果王木木穷追猛打。那么,我们也不必正面对抗。我们要是与其直接对话,我们不就很掉价了?我们是官,是民权的赋予者;我们是官,是民生的恩施者;我们是官,是民意的归纳者。我们是官,是min主的作主者。故,官是领导,领导是人上人,高居他人头上,超然于一切物外。所以,什么五六里,什么三十里,这些琐碎的细节,不够形成本领导层面的议事范畴。这些具体事务就去问具体的操作人员吧,要问也得抓紧了,因为不少丈量员都是临时工!好了,年终将至,工作繁忙,请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就别再来妨碍公务……
米芾基于文人士大夫的文理的答案是:西湖整治,这项工程,外行人看见的是热闹,水上水下,泥水鱼草,沟壑堤堰,扑通扑通;内行人看见的是门道,就如我们大宋一贯奉行的尊崇士大夫的政策一样,文人可治军,文人可统兵,文人也可治湖,文人也可清淤。因为是文人所为,所以,期间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文人的气息。现杭州城的知州苏大人,是一代风流,是一流文豪,是诗词大家,是文章高手。如此高手大家的作为,自然会有文人的风流倜傥之韵味。放眼文坛,你看,古今诗文,说事论情,哪里缺得了比喻夸张的句子?李白在《秋浦歌》中曾经说过:“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呵呵,谁的白发能有三千丈?那是3万尺啊!快夸大了一万倍啦!按说,既是白发,必是老人,他没秃头已经算好的了,还能三千丈?说实在的,能有三尺也算不错的了。但是,这里,我们会指责李白在胡说八道吗?不会!谁要是较真,谁就是文盲!就是诗盲!就是情盲!还是个流氓!
同样的,李白在《望庐山瀑布》中还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在《行路难》中夸张地说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李白在《赠汪伦》中也有夸张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李白在《早发白帝城》中的比喻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等等,这些,夸大其词,是艺术的创作,是的魅力,是思维的晶华,是人类的创造。我们再看看其它人的,比如,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也有夸张的比喻:“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柳宗元的《江雪》中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又比如北朝民歌《木兰诗》中的“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等等,这些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夸张比喻的文人手法,没人会因为这些诗句中的夸张而去较真,相反,都会觉得,这样很美!
说了古人的,我们再联系现实,我们就来说说本案的当事人苏轼苏大人的诗词。苏大人作诗,豪放,美妙。他的诗词中有很多种到位的修辞手法。比如,夸张、拟人、对比、比兴、比喻、借代、设问、反问、对偶等。其中,夸张是很不少的。比如,在苏大人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中有言:“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坟都有千里了,对吗?不对!这样说可以吗?可以!
苏大人在[江城子]《密州出猎》中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呵呵,如果,雕弓挽成了满月,这雕弓肯定要折断,那么,有人去跟苏轼较真了吗?没有!除非是脑子进水了的人!
苏大人在《定风坡》中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哈哈,竹杖芒鞋能轻胜马?那是苏大人有了波斯魔毯?苏大人还有绝世轻功?没有!苏大人都没有!但大家还都相信!苏大人自已信了,别人也就一起信了!
苏大人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说道:“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多厉害的场景!都快世界末日了!可是有人质疑问难过苏大人吗?没有!人人看了这几句,都会有豪迈雄壮之感。那么,我们对这些夸张,是要顶?还是要拍?
苏大人在《行香子》中说:“重重似画,曲曲如屏。”此言,美则美矣,然,夸张了,人皆心知肚明。要指责吗?除非你脑袋有病!
综上所述,一个有为的士大夫,一个杰出的文人,一个当权的知州,在他的作品中,把五六里,夸张成了三十里,不可以吗?不过就是夸大了五倍左右,比李白的三尺白发夸大成三千丈,李白夸大了一万倍,苏轼夸大了五倍,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对于苏堤的三十里和五六里之争,本官认为,提起本争议的人应该先把李白、岑参、柳宗元等人批倒批臭了再来说苏大人,夸张比喻,艺术手法,古今文风,由来已久,不是你王木木一个小小的小木匠能改变得了的!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星星不懂太阳的嗨!
毛法曹基于管理层面上的法理答案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杭州的西湖整治项目,是在宋中央的领导下,在苏知州的主持下,为国为民而开展的一项既有面子,又能惠民的一项眼球工程。工程中,发包方,是朝廷,是官衙,是苏大人;工程中,承包方,是以工代赈的农民工、泥水匠、老百姓。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我们管理者,没拖欠你们的工薪,没中途真空失联,没卷款潜逃,没烂尾太监。我们把项目做成了,竣工了,有效了,被大众接受了。如此,我们,作为管理方,作为发包者,我们难道做得还不够好吗?
在整治西湖的项目过程中,杭州百姓,建成了一个休闲娱乐的游览胜地;收获了一条美丽的湖中捷径苏堤;得到了一个湖中花园三潭印月;赚取了一笔施工疏浚的劳务费;锻炼了一批杭州本地的吏官和吃干饭的。如此,甲乙双方,合作愉快,整治西湖也就成了历史上辉煌的一页。我们真不知道王木木的弹劾,他破坏了和谐,他破坏了稳定,他破坏了持续发展,他破坏了杭州城的生态平衡,他究竟想,意欲行为?剑指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