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来的两萧,也是聪明人。本来嘛,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儿。萧霞抹和萧仙儿现在知道了,王木木身边的那个花仙子,能读心,即读即知,我们在她跟前,太没隐私了。所以,对她,四个字,敬而远之!一见她来,就丢盔弃甲,退避三舍!实在避不了,在她跟前,也就停止思考,不动脑,装萌呆;或死坐,不动弹;扮天真,没有才;看风景,打瞌睡;学白痴,谁谁谁。
可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萧霞抹和萧仙儿在船角里鬼商量了。两萧的这一次宋行,2050人,2000个护卫王木木没答应去流求,跟随两萧的就48人,连他俩自已算进去,共50人。这50人中,除了几个武功高手和骑射强将外,除了几个智囊文士和能工巧匠外,除了几个奶妈侍女和通房丫环外,还有3个特殊人物。这三人就是西夏要跟王木木和亲的公主李小鹿和她的两个侍女。
西夏人很敏感,在他们前几年打劫王木木不成后,跟踪调查,从延安的石油,一直到杭州、到普陀、到流求,以及混入婚礼七天乐,至少,他们对王木木的表象也了解了很不少。看着能飞天、能航海、能遥感、能闪电、能惊雷、能杀人于无形、能无所不能的流求人,西夏人无论如何都得粘上去。就像对大宋,能抢得过来,就去打秋谷;打砸抢不行的话就投降示好,乞求布施,讨要岁币。现在,流求富得流油,炫得耀眼,强得吓人,哪能不动心,不糟心,不担心。但西夏人也愁,自已打劫过王木木,王木木的露丝女王扈东的命就差一点丧在西夏人的弓箭上。所以,西夏人一方面通过外交途径找上了汴京的两太后。另一方面,西夏人也知道宋国不会轻易答应自已和流求的和亲联姻事,所以就动了歪脑筋,他们就与在对付宋国一事上一向有狼狈之谊的辽国协商了。在高新技术不让宋国独有的统一战线前,两国协商的结果是,让西夏公主扮作辽国郡主的侍女,为了共同的目标,一同前往流求。
辽国的萧仙儿在想,我若能轻松搭上王木木,你西夏公主李小鹿就是我一侍女,最多以后我做大妇了,你跟在我的屁股后,给你个通房丫头做做。
西夏的李小鹿在想,我若能轻松勾上王木木,你辽国郡主萧仙儿就是我一姐妹,我知道自已的媚术,最多相处好了,分一调羹给你;相处得不好,我就吃独食。
辽国的萧仙儿在想,我若搭不上王木木,我就打李小鹿这张牌。这李小鹿与我,都是美女。但我与李小鹿长相很不一样。我是契丹人,我的体貌五官,跟华北地区的汉族和zhāo鲜族、羌族的体征属一个类型,都是典型的黄种人特征。我的体毛很少,看上去光滑滋润;我的眼裂狭窄,蒙古褶发达,眼裂上斜,是一种挺能翻秋波的丹凤眼;我的鼻梁较直,鼻高中等,鼻宽偏窄,是宋人口中高品位的“鼻如悬胆”。我的头部短宽且较高,面部较高且偏宽,两颊一直红通通的,我是一张苹果脸。我长得秀美,尽管做事具有攻击性,人样子还是挺招人疼的。而李小鹿这只拖油瓶,显然是混有老毛子的血统,她应该是有欧罗巴与蒙古人人种的混血儿,所以,她既有欧洲人的特征,也有蒙古人的倾向。你看她,面部轮廓清晰,金发,蓝眼,唇薄,脸宽,,颌直,鼻子高突,颚骨较平,头型偏宽,颧骨不高,肤色浅淡。我接受李小鹿,我也是赌一把,咱这团队,两手准备,把你迷醉,荤素搭配。我们伺机而动,就看你王木木是好什么口味了。
西夏的李小鹿在想,我这混血儿,对于王木木而言,不知道,是优势?还是劣势?也许,异国情调,能为他所爱;也许,另类异常,他所不齿。我不能把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我也得用智慧,理性地介入这场宫斗。男女之间,五官,是开篇;心声,才是正文;而服装是番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看那萧仙儿,疯疯癫癫的,强嫁兜售,显然人家不喜欢这一壶,人家在冷淡她。那,我就用另外一种调调,装典雅,装可怜,装淑女,来勾王木木的心。
辽国的萧仙儿在想,现在,不管怎样,我已经上了王木木的船。万里长征有了第一步,后面的艰难险阻,还有待拼搏。我眼前要引起王木木的兴趣,恐怕很难,你看,王木木的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要把她们一个个的比下去,不现实!那么,既然走正常的争宠撒娇的宫斗没有戏,那么,软刀子不行就来硬茬子。驸马爷跟我商量了,说,我们的2000名护卫回去了1800名。留下来的200名护卫都是少了耳朵少了蛋的人,他们现在已经在苏轼的操作下全部出家剃度成了和尚,且都安排在普陀山。这些阉割过的辽籍和尚,恨死了流求人、哈佛人和王木木。驸马爷将利用这些和尚,打王木木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我们绑架了王木木,我缠上他几夜,有了夫妻之实,再弄些人围观,众目睽睽,众口一词,让我家这个相公不好意思,不得不让我进入他的内府,不得不开放他的床榻,不得不让我成为他最亲密的人。那时,什么流求,什么哈佛,什么神技,什么秘密,不都不在话下了吗?大不了,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他王木木的单枪匹马,我把李小鹿也拉来,一龙双凤,双管齐下,筋疲力尽,只出不进。让这个王木木欲罢不忍,欲死不肯,欲仙不能,欲跑不成。石榴裙下,红颜水中,王木木做了我们的傀儡,我们不就能操纵他们了?我们皇上的皇命我不就能复命了?
西夏的李小鹿在想,我搭上了辽国萧仙儿的车,我也打包登上了王木木的船。可是,事物总有两面性,在这里,我只不过是萧仙儿的侍女。日后,就是萧仙儿上位了,也不一定有我发挥的机会。所以,我得挑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把王木木的视线抓过来。唯有如此,我才能完成父皇交给我的任务。我现在,只有两个侍女,我势单力薄,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主动出击?我要不要制造个事故?
辽国的萧仙儿在想,驸马爷够猛。他说,我们的辽人和尚会准备一些船,我们那些没当和尚的1800名护卫也偷偷地潜伏来了普陀山。他问我,要不要干脆把王木木绑去大辽。到大辽后,棍棒加蜜糖,那我们不就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了?这一点,我不同意。我觉得,人家不傻,我们要硬来的话,不一定能成功,再说,这个王木木,我也有点小喜欢,我不大愿意他受伤害,他真快成了我心中的小宝贝。
西夏的李小鹿在想,辽国的萧仙儿他们现在一定也在烦,烦这王木木不能拿下。如此,我若能赢得先机,那,我们这个辽国联姻使团的主动权不就能旁落到我的手里了?我不就能改变现在只是给萧仙儿打下手的侍女身份了?日后,该是萧仙儿来给我打下手了?
……
王木木收到了一份电报,是普陀山上的哈佛神学院发来的。汇报了三个情报,一是说,在普陀山,慧济寺和不肯去观音院,一下子来了200个官家剃度的和尚,发自杭州,但从口音中,能辨出他们都是辽人。可是,很奇怪,他们都只有一只耳朵。我们普陀山人都叫他们为单耳头陀了。
情报二是说,有不少看似很强悍的青壮年,千数以上,以观光旅游和商贸的理由登上了普陀山。这些人与那200个单耳头陀有联系,也是一只耳,也像是契丹人。
情报三是说,稍早些时候,普陀山来了一船人。这些人说,他们是辽国人;他们又补充说,他们是辽国的一个叫女真的大部落下的完颜部落的人。他们说他们是要去流求跟木木王爷联姻的。很奇怪,他们来联姻的酋长的女儿,算是郡主吧,却只有五岁!五岁,多小的小孩,联什么姻?懂什么事?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些看上去像野蛮人一样的女真人,居然都老老实实地对这个五岁的小郡主俯首帖耳、言听计从。这个小郡主吧,说是五岁,长得就是个五岁的样。可是,说话思维,与成人无异。他们找上了神学院,要道潜法师发报联系流求,要流求派船或者飞艇来接她。我们的人说,小客人啊,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王爷副校长要纳什么女真郡主呀?你这样自说自话地送上门,人家不签单,不认可,你不白辛苦一场了吗?你们猜,这个小郡主怎么说?她说,王爷不急,急死和尚,你们不要太太监,小心我上位后叫你们做了真太监!我的事我自已不担心,麻烦得上你们操心吗?告诉你们,你们快给你们的那个王木木发电报,就说,我,女真族酋长的女儿完颜焘萍小郡主说了,让他快来普陀山,来时,带一份肯德基的伴鸡伴虾堡来,带一瓶1.25升装的百事可乐来,再带件透气防水的欧版小码女装正品户外运动登山冲锋衣,外加一双耐克的防水防滑的透气高帮登山鞋。如果方便,再带几套“黛安芬”过来,带一些“护舒宝”和“帮宝适”过来。
我们跟这个小郡主说,你说的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们没听说过呀!
这个小郡主说,你们能听得懂就怪了,请注意,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发电告诉你们的那个王木木。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多口舌了,叫你们懂得英语的小和尚过来。我来唱一首歌,你们可以把我的歌词发给你们的王爷,你们也可以把我的歌声广播给你们的王爷,他听了我的歌,看了我前面的话,他一定会屁颠屁颠的急着来找我!不信?那就打个赌?好,就这样吧,来,注意,听我的歌,《myheartwillgoon》:
“everynightinmydrea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