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国人投宿的旅店里,萧仙儿正在大骂萧霞抹,她都气得不叫萧霞抹驸马爷了,她都直呼其名了:“萧霞抹!你跟我老实交待!你说,你是不是跟皇上他们串通一气,为了你们所谓的国家利益,哄骗了我这花季少女,去跟一个五六十岁的怪眼男、鼻涕男、口水男、结巴男、麻皮男、驼背男、颠簸男、邋遢男、猥琐男去成亲?你们真是好狠心啊!我这人的人品真是太好了,我被你们一骗就骗上了,我把我呼lun贝尔的白马王子给抛弃了,我千里迢迢的来嫁这么一个垃圾男?哎呦!我在天国的老妈呀!你女儿被人耍啦!我命太苦啦!我不情愿啊!我心不甘啊!萧霞抹!你这个老混蛋!你赔我!你赔我呼lun贝尔的白马王子!你赔我年轻英俊的王木木!你赔我青春名誉损失费!你赔我感情挫折受损费!我跟你说,萧霞抹!我跟你没完!我不会去跟那个半老不死的王木木去成亲的!我要你去退亲!我要你去叫我们皇上撤回成命!我要回国去!我现在想通了,我什么人都不想嫁了!我仍然回去做个快快活活的小郡主!萧霞抹!听见了没有?你死人啊!我都讲了这么多话了,你干吗一吭不吭啊?!”
被萧仙儿骂得狗血喷头的萧霞抹,战战兢兢地看着萧仙儿,见她的连珠炮终于有间隙了,就插嘴道:“小郡主啊!稍安勿躁!请小郡主听老臣分说几句,老臣若有过错,言后,郡主再来教训,好不好啊?小郡主,今天你我拜见了王木木。这很正常,你小郡主连写了两封情书,而且其中还牵涉到到国家大事和民生大计,人家是不该无声无息的。这个效果,其实也是你小郡主所期盼的!只是,今天这个王木木出场,有点出人意料。形象很烂,气质更差,他,根本不像我在流求看见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王木木!完全是两个人嘛!”
萧仙儿:“那,我问你!你不能说谎!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个王木木,到底是不是你在流求见到的那个王木木?”
萧霞抹:“嗯,小郡主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你。说人吧,这个人的人样子还在。这人吧,看上去至少也应该是王木木的兄弟,有些遗传特征是抹不了的。但说这人就是王木木吧,也实在说不出口。我的感觉就像我们到水塘里去照影,水中有杂物,还有阵阵轻风。一阵风来,水起涟漪,那水中的人脸是走样了,可那水中的脸还是能看出那是谁谁谁的脸。我今天觉得,我是看到了一张王木木在水中的脸,而且还是在那种在涟漪中的脸。唉,小郡主,你是没看见过那流求的王木木,那个王木木啊,健壮英俊,聪明绝顶,叱咤风云,气吞河山,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呐?所以,今天的这个王木木哪能是流求的那个王木木呐?哎呦,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仙儿:“喂!萧霞抹,我们不是都知道王木木是孤儿,他是没有兄弟的吗?所以,这人要末是王木木,要末不是王木木,不可能是什么王木木的兄弟叔侄来替身的!萧霞抹,我问你,你今天不是跟这王木木也对话了吗?你感觉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流求的王木木啊?”
萧霞抹:“小郡主啊,今天你也听见了,老臣我问那王木木了,我说,木木王爷啊,你怎么一年多不见,变化很大啊?那王木木当时回答我,说,很不幸,他去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去见阎王。现在虽然病愈,可后遗症不少,人也老了许多。这王木木还说,他啊,这次大病,没法自已给自已治,就让他们哈佛的一个懂医术的阿拉伯公主治了。哪知,这阿拉伯公主学艺不精啊,病是给治好了,可是人也给治老了,于是,在阿拉伯公主的手下,我成了阿拉的阿伯了。那个王木木还说,辽国的萧驸马啊,你看见了我脸上的大小麻子了吗?你是知道的,我王木木原本的脸,光洁度很高,现在则变得坑坑洼洼了。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拜那个阿拉伯医生所赐。她说她要把上天的眷恋铭记在我的脸上,于是我的脸上就有了北斗七星阵,听说,二期治疗中,她还将安排一个八卦芝麻阵,届时,我的脸,将芝麻开花很糟糕,坑坑洼洼不能瞧……
小郡主啊,我一边在听王木木说话,我一边在观察这王木木。老臣我怎么看,我都觉得他不可能是原来流求的那个王木木,可老臣的感觉告诉我,他就是流求的那个王木木,唉!我的脑子都有点糊涂了。小郡主啊,今天我不是把你给介绍给了王木木了么,那你说说,你也观察了半天,你有什么感受啊?”
萧仙儿:“哎呦,萧驸马,我跟你说,你一介绍我,我一抬头,我就惊呆了!我看见那王木木的两鼻孔下拖有两条鼻涕虫!而且那两条鼻涕虫还在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地有节奏地上下滑动!那两鼻涕虫,好恶心啊!黄黄的,浓浓的,粘粘的,稠稠的,呕!如果不是要注重外交礼节,我都马上要呕出来了!我是硬憋住将胃中反上来的隔夜饭又咽了回去!我当时,出于礼节,向这个王木木行了一礼。我看他,也还了一礼。他还礼时,他那两条鼻涕虫还脱离了上嘴唇皮在半空中晃啊晃的!萧驸马啊!驸马爷啊!我真是受不了啦!我当时脑袋是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好了!
哎呦,最最不能令人承受的是,当时,王木木向我还礼时,他那两条鼻涕虫还在空中晃啊晃时,王木木边上的一个小美女,后来知道她就是倭国特意派去流求和亲的小公主,这小公主伸手出来,在王木木的鼻孔下一按一拧,把王木木的两条鼻涕虫给摘下了!这还能理解,这小公主有母性,把王木木当成拖鼻涕的小男孩了,粗人当母亲,都是这样干的。其实他们流求不是很富吗?他们不能拿块布,甚至拿片绢,至少拿张纸,给王木木擦擦吗?怎么能像原始人那样,像野蛮人那样,这不腻心?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