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小广场与黄世仁间的争斗,由明火执仗演变成了暗中较量了。我暗杀你,你狙击我,一时,路上行人稀少,人人自危,个个惊心。在硝烟弥漫后的一个多月里,西湖沿岸的人气再次降落到了冰点。先前在西湖里有湖怪蛇精时,虽然让下湖的人不敢下湖了,但毕竟那蛇精从不上岸,从不打搅居民的生活。如今,人与人的争斗,其恶果,远胜妖怪!这一二个月来,西湖边,金大坚一方,陆续损失了七个居民;黄世仁一方,相应的,也陆续损失了七个死士。
随着西湖沿岸的混战的不断爆发,越来越多的西湖岸边的人失去了家园,加入了难民的阵营、加入了对抗的队伍,这一幕,令王木木很困惑,难道历史上的方腊起义要提前到来?王木木想,即使我不能阻止方腊起义,我也不想去催生方腊起义,因为,真有哪一天,方腊的队伍拉到了自已的眼前,那么,自已,是热烈欢迎?还是迎头痛击?说实在的,自已现在还没有主意。
现在的西湖沿岸,到处是人人自危、情绪激动,街道上随处可见难民抱着仅有的包袱睡到在别人还没被拆迁的屋檐下,也有些人躺下去了,就再也没有起来了。卖火柴的小姑娘虽然是出现在童话故事里面,但是现在西湖沿岸随处可见到卖火柴的、卖花的、卖零食的、卖唱的小姑娘。
在街头卖花的小姑娘中,有一位是金喜善,她现在是西湖沿岸各反强迁团体的通讯员,因为毕竟黄世仁也有不少狗仔,所以,有些事,还得悄悄的干活。
……
现在,黄世仁很头大,本以为自己一方,有高人指点,有官府撑腰,有有组织的流氓团队,还有新进的武林高手和飞贼山大王,所以,自己能有什么风险呐,自己能有什么阻碍呐?自己不就是走个程序而已、演出戏而已?一番运作,众人头上刮,自己趁势发;再将公款洗成私款,自己便成了大款!哪知,湖岸居民的反响如此大、如此强硬,而且还压服不了。黄世仁还感觉到,似乎,自己的对手也有高人支撑,也有暗援帮衬。在毛法曹的帮助下,黄世仁曾经叫杭州府的仵作对被阴死的自己人验过尸。验尸的结果,仵作说,在这后十二个死者的胸腹和面部,发现了些从未见过细小的针刺状的出血点,有人有四点,有人有八点,都在要害部位。有个细心的仵作还在一尸首的出血点中抠出了一枚小钢针,众人看了,都说从未见过这种凶器、暗器。就是见多识广的飞贼,也说没见过。不过,燕子哥说,听说,四川唐家有一种暗器,叫牛尾芒,细小,尖利。这个东西,有点像。但,又好像不是,因为四川唐家的暗器,尤其是这种高级制品,大多都淬过毒,而这根抠出来的钢针明显是没毒的,死者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黄世仁闻言大惊,想把事情闹大,以搜捕私藏重大杀伤性武器的名义来抓捕对方隐藏的高手。而燕子哥则有不同观点,他说,如真有四川唐家高手的存在,你的搜捕只能是打草惊蛇,你能抓到手的一定不是正主,而惹怒了的正主的报复,恐怕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抵挡得了的。
白菊花说,西湖岸,藏龙卧虎。我们根本不知道谁跟唐家有交情,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交情有多深?万一,我们惹上了唐家在西湖边的一个什么暗桩、什么分舵,那我们的后半辈子的日子得提心吊胆了。所以,如果这事跟唐家有会,千万别正面冲突。
黄世仁把这些资讯汇报给了佛印,佛印沉思良久。说,飞贼这种江湖人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不过我同意他们的对于对手有高人暗助的分析。只是,这高人可能是四川唐家,可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高人还可能是流求人、是哈佛人!
佛印说,想当初,在汴梁,我与他们遭遇了,先是不知,后都明白了。虽然没有公开,但大家心照不宣,那个什么阿拉伯歌舞团、阿拉伯贸易团,根本就是流求人扮的、是哈佛人扮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流求人和哈佛人能有那些能耐,搞局部地震,搞异想天开的表演,那个火烧冰窖、破坏杀青蛇、盗走白素贞、阉害了王诜,等等,却是他们干的。所以,现在,在我们大宋的土地上,一有稀奇古怪的事出现,就应该去想想,是不是他们在捣鬼!现在,如果是他们暗助了我们的对手,那么,从军事上看,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从政治上看,他们能找上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从经济上看,他们的钱更是多得用不完。现在,我们在这里嚣张,只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占了些地利之利,我们只是因为在这杭州,我们有苏大人的支撑,我们有优势,但也不能用足这优势,如果我们的对手勾dā上了流求人、哈佛人,我们今后干事就得小心些了、低调些了、凡事都要设法去占着些理了!我们要多扯些大旗来,当作虎皮,胆大自己,吓唬别人。所以,小黄啊,你的现行的动拆迁工作放慢些步子吧,下一步如何走,待我跟高大人、苏大人、米大人研究好了,再通知你!
……
王木木这里,又收到了琴操的来电,说,由于这几日辽人死伤严重。他们来时,共24人,现在已经死了10个,余下的除了半残废外还有轻重伤。辽人的领队想,我们本来就是他们借来的外援,现在看这仗越打越莫名其妙,而黄世仁又因为他们来杭后,并无建树,所以,也不发奖金,如此一来,这领队就萌生了回家的念头,向黄世仁告辞了。
14个辽人死士走后,同样是被借来的庞万春想,我也是借来的,自已出工又出力,把亲妹妹都贴上去了,可这黄世仁没来感谢和哀悼,反是对自已冷声冷气的冷漠得很,没味道,所以,在辽人走后的第二天,也递交了辞呈,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