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娜卡扈东:“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们,从现在开始,这个绚烂多彩的夜色中,有音乐的陪伴,有误导的相随,有佳肴的享用,有惊喜的随机。”
狮子木木:“不论你是何种身份,不论你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带着你选择的面具请接受重生吧。”
娜卡扈东:“不论你的梦在哪里飞翔,不论你曾经的成败,戴着你选择的面具请携手同行吧。”
狮子木木:“今夜,我们共同遮住了我们的面容,遮住了过往,遮住曾经的熟悉,此时的我们彼此陌生。”
娜卡扈东:“今夜虽然带上面具使我们陌生,但,随着舞步,你却不会孤单寂寞;端着红酒,你将周身感到温暖。”
……
在狮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东男女主持人的推动下,现在,比较矜持的亚洲人大都圈坐在四周,鼓着掌,在看热闹。而欧洲的来宾,在法兰西的玛叔与积姬仙奴、在罗马的阿迪达斯与莎拉?寇娜、在意大利的薄伽丘与夫人阿玛尼三对俊男靓女的带动下,己纷纷下场,合着音乐的节奏,各跳各的,一一的舞动了起来。
现在,狮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东作为男女主持人在与舞会上的男男女女互动着,跟大家开着一些小玩笑,并逐一在变换着bèi景音乐,调节舞场气氛,推出一个个插件性的小节目,介绍一些小舞种,与大气氛互补着、互推着。
狮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东还邀请了几个观众上台,指点着他们的面具,说些小段子,还变一些小魔术,活跃着气氛,点缀着舞会。
……
在舞会接近尾声时,有一个人,摘下了大胡子面具走出了舞池。她走到餐桌前拿起一杯果汁,刚喝了一口,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尖脆的惊叫。
舞场中,舞乐喧天,多数人并没有听到那个惊恐的尖叫声,可摘下了大胡子面具的花仙子却听得清清楚楚。尖叫声是从女洗手间里传出来的。
花仙子快步跑向洗手间,正遇见意大利的阿玛尼慌慌张张的冲出了洗手间。看了看神不含舍的阿玛尼的背影,花仙子再朝洗手间里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穿着可爱的黛丝鸭,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粉红的紧身马夹,还戴了个高挑的粉红大头饰,脚着一双粉红的高跟鞋,下身则是一条蓬松的白色多褶裙,看上去,可爱极了,萌死人了。花仙子一看,认识,是阿拉伯帝国的那个断了腿的白蚯蚓。现在,她把黛丝鸭的面具搁在台盆上,她的一条腿已经卸了下来在一平时用来洗拖畚的清洗池上在擦拭。
花仙子知道,昨天,阿拉伯帝国的代表团来报案了,他们的十一条刀锋腿失窃了。对于那个案子,婚礼主办方说,抱歉了,这几天实在太忙,待婚礼七天乐一过,待流求人民送走了中外的贺婚嘉宾后,我们一定尽快破案,并物归原主。
可是巴比伦王妃说,你们不是准备在后天的晚餐后要送别全体贺婚的嘉宾了吗?那我们走了,我们走时你们刀锋腿的侦查工作还没展开。这就是说,我们走时是不可能携带这些刀锋腿了?这不成!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十一条刀锋腿,每条5千克的黄金,一共花了55千克的黄金,回国后,领导问,你们花了天价购买的刀锋腿长啥样?我看看?那时,我怎么办?要不,这样,别国的嘉宾我管不了,就我们阿拉伯帝国的十个人,就先在你们流求呆着,等找寻到了那些刀锋腿,我们再动身,好不?
这里,花仙子知道,无论是婚礼主办方,或是刀锋腿失窃方,都没有扩散这刀锋腿失窃案案情。在这保密状态下,应该是除了当事人,别人都不知道有此事发生。巴比伦王妃当然不愿声张,如果事情一扩散,人们一追根寻源,保不定她的偷腥会曝光,特别是她那两头享受的双重消费,说不定就会成为全体国际友人的笑料话柄。
至于王木木等,对于阿拉伯使团的提议,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基本上是默许了巴比伦王妃的请求。今天,他们团里少了十一条腿的人,全都使上了当时给他们装刀锋腿时同时配套赠予的仿真义腿。这仿真义腿是由轻木削制的,在脚腕处设置了有阻尼和弹性的仿真踝关节,使得使用者行走不会太僵硬。但这仿真义腿比刀锋腿差远了,一,它份量重,刀锋腿是碳纤维制品,一条不到2公斤重;仿真义腿一条要4公斤重。二,仿真义腿没有刀锋腿行走自如,更不用说奔跑了。用仿真义腿不能跑,一跑,准摔跤;而用刀锋腿奔跑,则越跑越快;三,刀锋腿是靠扁形的腿箍抱住断肢让刀锋腿与断肢相连的,纵向的托力不是承载的主要支撑;而仿真义腿的受力,重力主要靠断肢和假肢的接触面来承载的,圈箍只是帮助定位的。如此,使用仿真义腿就远比使用刀锋腿不舒服,特别是在现在这短期内伤口还没完全长好的情况下,使用仿真义腿真是相当的疼痛的。现在的白蚯蚓,正是在卸下了一条仿真义腿,在擦拭仿真义腿与断肢摩擦出的血渍。
花仙子问白蚯蚓:“黛丝鸭呀,刚才那个夫人干吗要尖叫啊?干吗要心急慌忙的逃出这洗手间啊?”
白蚯蚓回答:“不知道呀!我在这里清洁这仿真义腿,我也没注意有什么人来这洗手间,我也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呐,我也想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呀?刚才是谁在尖叫啊?那人是谁啊?她干吗要尖叫啊?你知道吗?”
花仙子看出了对方在撒谎,也听出了对方并不知道刚才尖叫着外逃的是谁。花仙子还觉察了对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知道了刚才尖叫着外逃人的身份,所以,为了稳住对方,就说:“我也都不知道啊?那跑出去的人是谁啊?这化妆舞会搞得,都不识芦山真面目了。”
舞池里的双双对对还在摇摆,花仙子搜索了下,没看见舞者阿玛尼。再向周边搜索了下,只见在一角落里,阿玛尼坐在一高高的酒吧高脚凳上,在自己拍着自己的胸口,而她薄伽丘则在一旁有点卑躬屈膝的味,一副很关心呵护的样。花仙子悄悄的溜了过去,假装着看节目,品着红酒,树起耳朵,汲取情报。
薄伽丘:“公主,你干吗呀?慌里慌张的,撞见鬼了?”
阿玛尼:“爵爷,哎哟,让我喘口气再跟你说。唉!我是真撞见鬼了!我刚才内急,上洗手间,进门后,见里面己有人,匆忙间,只看见,粉色的衣鞋和头饰。从背影看,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可是,我一看她在清洗池中清洗的物件时,我的汗毛就开始一根一根的肃立了。我想我是见鬼了,你知道她在洗什么吗?她竟然在洗一条腿!在洗一条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的腿!这时,我注意到了,那个站着的小姑娘她就靠着一条腿站着。那时,我的心是噗噗噗的跳得厉害。一方面,我内急,想就厕;另一方面,我又很害怕,觉得那里很诡异,怀疑面前的不是人,是鬼!哪里有人能把自己的腿拿下来洗的呀!我害怕死了,我不知所措……”
薄伽丘:“傻公主,你既然胆怯,那你还呆那里干吗?就是内急,有啥关系,大不了我陪你去外面的大草坪去,悄悄的放了,黑灯瞎火的,即使野战,也没人会看见。哼,你啊,不懂变通,傻兮兮的,会去盯着看一个鬼洗断腿?”
阿玛尼:“臭爵爷,我哪里傻了呀?我因为搞不懂我面前的人究竟是人还是鬼,所以嘛,好奇嘛,我就想看看她的脸。我那时看那粉色的服装和搁在台盆上的一可爱的鸭形面具,我想这个小姑娘应该会是会蛮可爱的。当时,我还在想,他们哈佛医学院发明的刀锋腿挺不错的,这个小姑娘如果是残疾人,那她干吗不去装个刀锋腿啊?我在两种矛盾的心理中,一会儿以为她是鬼,一会儿以为她是残疾人,我就这样惶惑着悄悄地靠近了那小姑娘……”
薄伽丘:“好大胆的公主,那你究竟看清了她是谁了呐?”
阿玛尼:“哎唷!吓死我了!就是现在想来,我还很后怕!我本以为我能看见一张如花似玉的娃娃脸,那知我刚一靠近,她就突然转身,一张要吓死人的脸,突然对着我,还张大了嘴,吹了口臭气,惊悚得要命!鬼异得怕人!那个脸,眼圈处黑漆漆的一片,脸色则是白里带着惨绿,又厚又重的大红唇裂开着,还一直裂到耳边,七翘八歪的黄板牙乱七八糟地占据了半张脸,那里还有口涎和鼻涕在挂下来!见鬼了!真是鬼啊!大嘴鬼啊!吓死人了!当时我一受惊吓,我就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往外逃了!……”